靠著窗戶,賀淩溪呆呆的望著下方熱鬧的晚宴出神。
要是喬南之沒有失憶的話——
賀淩溪想到這裏,頓時使勁搖頭,沒有什麼假設。
她跟喬南之,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站起身,剛要轉身,身後猛地伸出一雙手臂,猝不及防的將她禁錮在原地。
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吻,帶著男性獨有的氣息,危險致命。
昏暗的房間裏,她看不清他的麵孔,隻看到他一雙眼眸裏閃著幽光,看她的時候,好似看待一個到手的獵物!
生平從未有過的場景,令賀淩溪嚇得魂膽欲裂,驚呼道:“你是誰,幹什麼?”
“你再亂來我就報警了!?”
隻是,男人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般,依舊緊緊將她扣住。
賀淩溪拚命掙紮,可是,就算她用盡了力氣,在男人力量的麵前,也不過蚍蜉撼樹。
他猛地往前兩步,將她抵在了牆上。
她的身體,後背貼著冰冷的牆麵,身前卻是男人熾熱寬厚的胸膛。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肌膚相貼,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擂鼓般的心跳重重地敲擊在她的身上。
隱隱知道男人下一步要做什麼,賀淩溪嚇得魂飛魄散,她的手胡亂揮舞著,直到碰到男人身上的某處,聽到男人悶哼一聲,接著,一片粘膩湧入掌心。
這人受傷了?!
“幫幫我……”男人的聲音很低,就好像大提琴的末弦音,卻說不出來的好聽:“我被人下了藥。”
就在賀淩溪被他的話弄得怔愣的時候,男人開始有了動作!
“啊!”賀淩溪尖叫一聲,隨即就被男人捂住了嘴:“你想所有人都聽到?”
賀淩溪心頭一寒,恐懼鋪天蓋地,她壓低聲音,帶著哭腔:“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放過我!”
男人不為所動,顯然正在調整姿勢,就要將她正法。
“你受傷了,還在流血,不能這樣……”賀淩溪心中一動,準備迂回相勸:“你到時候藥效沒解,反而失血過多死了豈不是更慘?”
男人停滯了片刻,似乎覺得牆邊實在不方便,於是,一把將賀淩溪抱起。
可是,房間太暗,他又太難受,一時找不到床的位置,隻好走了兩步將賀淩溪放到唯一有點光源的窗台前的桌子上,猛地壓了下去:“我會對你負責。”
賀淩溪坐在桌上,後背緊貼貼在窗台上,外麵是熱鬧的晚宴,人們時不時的交談聲還不斷充斥在耳邊。
她掙紮到幾乎脫力,緊張到不知所措,就好像受傷的小獸,發出壓抑的低聲悲鳴。
男人的心被她此刻的痛苦擊中,可是,身體裏無法壓製的異樣又讓他根本無法放過她。
霍明野從未想到,他同胞弟弟派來的那些人竟然用了這樣的藥,讓他自以為無堅不摧的意誌,都被徹底蠶食!
他眼眸逐漸幽深,目光打量著瑟瑟發抖的女人。
借著窗口的微光,雖然很朦朧,但他還是隱約看到了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雖然目前還很稚嫩,可是,將來一旦成熟,又將會是怎樣的風姿?
她的眼睛很清澈,讓人想到踏過雪地的精靈,即使此刻充滿了驚恐,也美得讓人有種落淚的衝動。
隻是,霍明野此時已經無法繼續思考,再也無法估計她的掙紮。
……
“痛!”
她想張口喊救命,喊出來的話到了嘴邊悉數變成嗚咽。
她的眼淚簌簌掉落。
從前不管誰要欺負她,喬南之總會像個騎士一樣從天而降,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是現在呢?
賀淩溪轉過頭,眼睜睜看著喬南之帶著身旁的簡安安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時不時轉向她所在的方向。
她嚇得身子一縮,生怕此刻的自己被他看到。
隻是,下一秒,喬南之又和簡安安轉身去和其他人聊天了。而她,依舊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
絕望的情緒一點點蔓延,賀淩溪隻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崩塌。
喬南之,再也不是她的白馬王子。
一滴眼淚滑過賀淩溪光潔的臉頰,落到霍明野的手背上,他好像被燙了一下般,動作放緩了些許。
可是,女人的肌膚像是凝脂一般嫩滑,抱著她的感覺就好像抱著世間最柔軟的暖玉,不斷地刺激著他的感官,藥效再次蔓延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