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城門口衝突(1 / 2)

李源是個城門尉,雖是李姓,但卻非是世家子弟,能爬上城門尉的位置已然是其能力之極限,其十六歲入伍參軍,二十六歲參加了鎮壓南域暴動之戰,如今三十六歲方才坐上城門尉之衛,整整二十栽,屬實不易,雖然隻是個小小的城門尉,是以其異常的珍惜,但凡其坐堂當日,其所守護之城門所有進出之物都必親自查勘核實。

今日清晨,天微微亮,魚白的天空下,城門口早已排滿了長隊,大抵都是些運輸新鮮蔬果的小商販,他們每日天未亮便出城,從附近的莊稼漢采購新鮮蔬果,爾後返回城內進行販賣,當然亦有不少菜農自己趕車牛車在城門口叫賣,這樣的價格往往比之商販上門收購能多賣上幾銅板。

城門口處,眾人井然有序的排著隊伍等待檢查入城,城門尉李源正親自在在哨卡處,一個個親自查看著進城物資,“汝這瓜內沒藏別的吧?”

此刻一瓜果商販正挑著一擔今早現摘的瓜果入城檢查,城門尉李大人隨手拿起一個,卷起衣袖的一角,擦了擦表皮,放入口中“哢”的一聲,清脆爽口,“嗯,確實新鮮,進去吧!”爾後隨手丟下二枚銅幣至籮筐內,這便是他每日的工作,雖然簡單,但其很是享受。

入城的商販顯然都不是生手,與城門護衛們顯然很是熟絡,工作配合起來倒是順暢,若非城門口隻有這麼些大,並不足以設置更多的哨卡,相信進出城的速度會跟快。

李源望著左邊幾天前剛修葺好的城牆,委實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竟硬生生的在城牆上破開了一個七尺洞口,那晚打鬥的動靜很大,但結束的也很快,待城門守衛趕到之時,戰鬥已然結束,除了那具高高釘在牆上的屍首外,便隻留下了一個圓形大洞,高人的世界,我等隻能仰望了。

正當李源為未能目睹那晚曠世之戰而惋惜之時,城門外一陣喧囂,“讓讓,讓讓”,一整列馬車正從官道長疾馳而來,十數名軍馬開道,數百名將士身著輕甲,腰背漢刀,護送這上百輛馬車緊跟其後,轟轟烈烈的場麵一下子便將城門口處排隊的眾人目光吸引而去。

城門尉李源快步走向前去,數十名開道的將領提韁停馬,領頭的的是一衣著華麗,頭戴綸巾,腰別長劍之人,隻見其並未下馬,如此傲然在軍馬之上,待城門尉走至馬前,這才對其說道,“並州太守府著禮部之令護送物資入京,煩請城尉大人肅清車道,讓我等入城。”

城門尉李源皺了皺眉,這廝是何人,如此不講禮數,與人講話,竟不下馬,如此居高臨下,著實讓人氣惱,遂一臉冷漠的回道,“汝是何人,如此不知禮數,同人講話,竟不知下馬,一切按規矩辦事,還請大人將運輸文書,清單拿來,在下自然會安排人員一一檢驗之後自會安排放行。”

馬上之人一路行來,仗著自己太守之子的身份,以及此次運輸之物乃朝廷禮部所備之物,一路行來,不論各大城池以及驛站均是對其禮遇有佳,未曾想今日在京都城門口竟遭一小小城門尉責難,不免有些惱怒,“在下並州太守司馬如之子,此次運輸之物乃禮部為太守壽辰所備之物,汝如此行事,耽擱了太後壽辰之事,汝擔得起此責?”

城門尉李源斜眼一瞟,“我道是哪位大人,原來是並州太守之子”語氣並未有所改善,反而著重突出了“之子”二字,顯然作為軍旅出身的他,一向看不慣這種仗勢之徒,接著說道,“不論汝是為何而來,護送何物,凡入城者,皆要按照規矩辦事。”

司馬彥聽出了其言語中的譏諷之意,平生最惱的便是有人拿他身份說事,畢竟年輕人都有顆想證明自己的心,在並州之時,大家都礙於其父親的身份,無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說道出來,今日如此,不免怒從心生,直接揚起手中長鞭,一鞭抽了過來。

城門尉李源本身即是軍武出身,雖然許久未在軍營呆著,但好歹也是戰場上廝殺而活之人,看著長鞭來襲,一把抓住,蹲個半馬,爾後順手用力往下一拉,馬上的司馬彥一時不察,竟直接被這股大力拉扯下,摔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