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永安坊花火街,十三家滅門案的案發現場,許劍平獨自一人來到此處,禦史府幾名黃字禦史正守護在現場周邊,案情已然發生一日,周遭的百姓以及過往的行人皆駐足而立,對著此處指指點點。
“汝是何人,閑雜人等勿在此地逗留,走,走!”一名身著繡衣長袍的青年禦史對著正欲往裏走的許劍平嗬斥道。
許劍平今日未著差服,加之其雖為禦史府玄字禦史,掌管整個禦史府事宜,但其近日來並未常駐禦史府內,是以府內大都禦史皆不認識其。
許劍平砸了砸舌,伸手至腰間,摸索了會,“咦”,腰牌呢?不見了,許劍平捉摸了會,許是換洗衣服之時,一並放下了,於是隻得對其說道,“在下許劍平,未知今日此地何人負責看守。”
青年禦史聞言,定睛看了看,“許劍平?”這名字,怎麼好想有點耳熟,難道是我哪位遠房的親戚?青年禦史想了想,對其說道,“這位兄台,恕在下眼拙,未知您是哪房親戚,不過此地乃凶案現場,閑雜人等不能進入,你還是請回吧。”
許劍平翻了個白眼,有些哭笑不得,許是自己太過低調了,“汝在好好想想,許劍平,禦史府內何人姓許?”
青年禦史這才煥然大悟,許姓,我說怎麼如此耳熟,連忙說道,“哦,您是許大人家親戚啊,不過就算您是許大人家人,未經上麵允許,某也不敢私自放您進去,還是請回吧。”
許劍平徹底懵逼了,這是要多聰明的人才能思路這麼清晰,正欲再行解釋,王一山施施然走了過來,大老遠就對著二人嗬斥道,“幹什麼呢,不是說過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此地,你這差怎麼當的,還有你,禦史府看管之地,竟敢亂闖,就不怕某抓你回去關上幾日。”
青年禦史聞言,連忙低下頭,拱手施禮道,“王大人,屬下已經再三勸阻了,隻是這位兄弟說是許大人的家人,屬下這才沒有驅趕。”
許劍平聽到後麵的聲音,慢慢的轉過身來,那一張俊俏的臉龐,霎時間映入王一山的眼簾。
王一山剛想再行嗬斥,猛地看著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連忙跪了下去,“許、許、許大人,屬下一時眼拙,適才之言,多有得罪,還請大人責罰。”
徐劍平一臉喜悅之情,全然沒有被嗬斥的怒氣,青年禦史如此行事說明禦史府在辦事上還是很有原則,並不能責怪於他,而王一山適才之言也並無過錯,相反,許劍平很是讚許今日二人之行為,“好了,起來吧,汝並未做錯,相反做的挺對,此案是由汝負責嗎?”
身旁的青年禦史聽得二人對話,眼珠子一轉,終於明白了其身份,也跟著王一山一道,跪在地上,隻是未曾言語,顯然心裏慌了神。
王一山聞言,立其身來,俯首拍了拍繡衣長袍,恭敬的回道,“大人雅量,昨日大人尚在昏迷狀態,此案暫時由屬下負責,待大人醒後安排,如今正好,還請大人指示。”
許劍平略一思沉,說道,“如此甚好,先隨本官進去探探現場,曆時在行安排。”說完走了過去,扶起還跪在地上的青年禦史,“事辦的不錯,身在其位,有其權,行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