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二十一年,未央宮內,大漢的天子生母王太後七十壽誕,各國使者以及封地的王爺,朝中重臣今晚皆會到場,此刻內務府諸位皆在做最後的檢查工作,曆時三個多月的籌備工作,今日便是檢驗成果之際,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池,總管薛禮一大早便來到宮內,對宴會的每一個細節逐一做了細致的檢查。
宴會將在午時三刻之後開始,內宮之中,各類歌舞盛宴輪番上場表演,而大漢的男兒們則表演其各自準備的騎射武藝,夜宴之後便是最為盛大的煙花大秀,彼時宴會會在煙花的璀璨之下推向高潮,是以內務府特令並州太守司馬如從並州運輸了大量的煙花以作備用。
樓船上,許劍平正癱坐在船板上,對著身旁的紅袖無情娓娓道來,“不論是皇城被盜案,亦或者是後麵的幾起吃人案件,不論是章項,還是秦月明,歸根結底,此群人的目的是何,無外乎妄想複國而已,這便是他們的動機,也隻有此動機,才值得章項潛伏京都百年,才值得誅殺如此多無辜的百姓。”
紅袖無情點了點頭,亦是明白此理,說道,“汝分析的沒錯,近日所發生的諸多案件,幕後皆有前秦餘孽的影子,隻是就算我等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複國,可他們潛藏京都多年,想抓到他們談何容易,昨晚是某衝動了,應該召集人手再行抓捕,如今人未抓著,自己反而被困!”
無情暗自為昨晚的行為趕到有些惋惜,如果自己先行撤退集結人手,或許便能將此群人一網打盡,不過想到昨夜那白胡子老頭強大的實力,想來,就算刑察司傾巢而出,也未必能留下秦月明以及那白胡子老頭。
許劍平眯著眼睛,不停的在頭腦裏回想,半響說道,“如今之計,便是早點恢複實力,待下次遇到之時,必能將之擒獲。”
忽然船身一陣,猛地停了下來,想來是著了岸,少頃,一陣“咯吱”之聲響起,船艙門應聲而開,四五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所幸方才許劍平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特意又找回繩索將二人又束縛起來,隻是這次留有活結,隻要用巧勁,片刻就可開。
黑衣人架著許劍平、無情二人登上了陸地,此時天已破曉,一輪紅日從渭河水岸緩緩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然到來。
許劍平未敢睜眼觀看此美景,死氣沉沉的任由他們將之帶到一地下洞穴之內,興許是對白胡子老頭的手段甚是自信,並未將二人再行監管,拋下二人之後便悄然離去。
待眾人一走,許劍平翻身而起,輕聲的問道,“汝還需多久?”
紅袖無情亦端坐於地,雙手至於胸前,略帶顫抖的聲音回道,“六個時辰,某可衝開穴道。”
許劍平聞言,便也不在打擾,各自盤坐在地上,調息恢複,待會或許還有一場惡戰。
如此,隨著時間的流逝,紅袖無情的頭頂開始冒出熱氣,在地下室如此潮濕陰涼之地,無情渾身衣襟竟已濕透,顯然為了衝破七品高手設置的禁錮,無情亦是使出了渾身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