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城西,一處麵積不大卻奢華精致的私人莊園內。
深銀灰的法拉利一停下,一個男人就從駕駛座衝了下來,直接跑進了別墅內。
一進客廳,鷹眸掃了一圈,鎖定自己要找的人,男人就疾步奔了過去,瞪眼厲聲道:“你還有心情在這弄這個?計劃已經失敗了你知不知道?容寒聲現在都回家睡覺了。”
被他吼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傾著身體趴在茶幾上一個人擺弄著一盤國際象棋。
聞言,男人才微挑眼眸,似譏諷又似無奈的道:“容耀,我的消息一向不比你慢。”
“不比我慢,你還一點不著急。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結果隻是一場煙霧彈。什麼效果都沒有。弄得現在搞不好還會連累我。”
容耀顯得十分煩躁,使勁的扯了扯領帶,又往前上了二步,語氣不善的指著沙發上依舊淡定的男人道:“你當初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這件事之後容寒聲最少要脫層皮,我可以趁著這次機會,一腳把他踢出董事會核心層。結果呢?這麼輕易的就被他過去了。現在就算把謠再造出去都沒用了。”
“你怪我?”
男人微微斂眸,比容耀深邃許多的五官上蒙了一層淺淺的薄塵。
“安排的再周密的事情也有我們預料不到的情況發生。現在事情失敗了,你怎麼能隻怪我?”
他的語氣不高,嗓音略顯低沉,可那雙眼睛裏迸出的淩冽光芒卻有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容耀並不是被嚇大的,他並不在意男人眼中的陰冷,直接吼道:“不怪你怪誰?整個計劃都是你策劃的。現在一敗塗地,你說不怪你怪誰?還有,我當時就跟你說了,許淩晗那個女人對容寒聲根本夠不成威脅,讓你別碰她,你還不聽,容寒聲那麼狡猾的人,肯定會想到這整件事裏的關聯。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打草驚蛇。下次再想動他就難了。”
男人盯著容耀,突然站起,眼眸收緊,臉上陰氣盡顯,“姓許的女人這件事我沒聽你的,是我思慮不周。但是容耀我警告你……”
他伸手,毫不避諱的戳向了容耀的鼻尖,語速放緩一字一頓道:“我們隻是合作,你沒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鼻尖上微微一疼,容耀也火了,“你……”
他的拳頭剛剛揚起,客廳裏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了幾個一身全黑的勁裝男人,急速的掠到了他的身邊。
被黑衣男人強大的氣勢包圍,容耀的拳頭立即就軟了。
這裏不是他的地盤,動手的話吃虧的鐵定是他。
“還有你容耀……”男人手指收回,目色不削的盯著容耀的臉,“別隻會指責別人。你自己手下那幾個笨蛋連一個女人都弄不回來,我真不知道你還能幹什麼。”
“那不是我的人。”容耀氣的低吼,“你自己的人你舍不得出,我也不能那麼笨的動用自己的人讓容寒聲順藤摸瓜查到我。那幾個隻是我臨時找來的人。再說,也不能怪他們辦事不利,要怪就怪那個……那個……”
吼道這裏,容耀卡住了,憤怒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