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的手捏著那拉鏈往下滑開一指長時,葉朵朵嬌嗔的輕叱了一聲。
“容總,您這樣可不對。哪有還綁著人家就解人家衣服的?再說了,這姿勢,您難道不覺得……”
她沒再說下去,而是抬眸朝自己二手腕處看了看。
容耀停了一下,看看她的手腳,想了想,心裏就起了波瀾。
這女人說的也對。綁著雖然能叫她逃不掉動彈不得,但是到底還是失了趣味。
那跟上一具死屍沒什麼二樣。這樣太沒意思了。
容耀一蹙眉,葉朵朵見他這幅表情,心中一動,立即又道:“你怕什麼呢?如今我在船上,向我這種不會水的旱鴨子,想跑也跑不掉。而且我根本也不想跑。容總的脾氣我也算領教了,再不上道,那不是逼著容總對我不客氣嗎?容總,我可沒那麼笨。”
她衝容耀笑了笑。容耀表情嚴肅下來,盯著眼前這張看上去極為坦誠的笑臉看了一會。
略一猶豫,他便緩緩的點了二下頭,唇一勾道:“說的好。這才像你葉朵朵八麵玲瓏的個性。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你不敢亂來,否則你的小命和整個葉家都要付出代價的,你知道嗎?”
他的手倏地上移,捏住了葉朵朵的下巴,指尖稍稍用力嵌進去一點,捏的她有點疼。
葉朵朵費力的笑著,“當然。我再有本事也不敢惹您。惹不起。我明白。”
容耀鬆了手,盯著她看了二秒後突然趴了下來,整個上半身都覆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伸出來,伸向了那床頭的繩結,指尖緩慢的挪動,一點一點的將繩結解開。
身下女人的身體綿軟馨香,容耀很享受這個過程,所以那繩索就解的出奇的慢。
上麵二個結頭,他就解了十分鍾之久。
這十分鍾裏,葉朵朵都咬牙保持著甜蜜的微笑看著容耀。一直到他解完,她的手恢複自由,她也沒有動,而是任由他趴在她身上。
上麵解完,她收回手臂查看著手腕上的勒痕,不無抱怨的輕嗔向容耀,“您看,這多難看?”
容耀笑笑,順勢就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親完了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嘴唇就貼在她的臉上看著她。
葉朵朵臉上微笑不減,故作嬌羞的微微偏了一下頭,伸手揉揉的推了他一把,“急什麼呢?人家的腳還綁著。”
她這幅樣子,宛如一個從高檔會所裏走出來的交際花。妖嬈嬌媚的樣子讓人挪不開眼,同時也讓人不由的輕視。
這種女人,在乎的隻有錢和利益,沒有人會在乎什麼貞潔。貞潔在她們眼裏算什麼呢?還不如那張紙來的直接。
她們根本沒有貞潔,也根本不在乎跟誰上床。
隻要這個男人能帶給她金錢和利益。
就像眼前這個,看來她真的學乖了,不敢跟他再耍那點小聰明小脾氣,而是變得主動了。
她還指望他以後能照應她和她的葉家呢?
容耀心中蕩起越來越濃的優越感,眼中鄙夷和欲望並存的盯著葉朵朵看了一會後,抬起了上半身轉向了後麵趴了下去,伸手解起了她腳踝上的繩索。
在他上半身完全趴下去那一瞬間,葉朵朵就倏地收緊了眼眸,隨後坐了起來,右臂揚起,完全沒有猶豫的從床頭櫃上拿起了那盞台燈。
這台燈的造型很別致也很適合她拿來一用。它是水晶製,寶塔形,頂部是尖的上麵鑲了個圓珠作點綴。
葉朵朵使勁的攥著台燈,瞄準了容耀的脖子,沒有多耽擱一秒也沒有猶豫一秒,直接就將那頂部的圓珠狠狠的戳向了容耀後腦勺靠脖頸的某一處。
她跟著孟白學醫數年,西醫不在話下,中醫也小有所成,對人體經絡穴道更是爛熟於心。
而她現在用那頂部戳下去的就是人體上半身相當重要的一個穴道之一,此處連接大腦主幹神經,受到重擊會導致昏迷。
她的身手很一般,沒有把握直接拿著台燈就能把容耀這樣一個男人砸昏,她隻能取巧,對準穴道,一擊而中。
事實上,她抓台燈過來的時候弄出的輕微聲響已驚動了容耀。
但葉朵朵的速度快,在容耀剛想回頭去看她,又沒來得及回頭的時候,她的攻擊就開始了。
“砰”的一聲悶響,容耀的身體僵了一下。
因為他還趴著,葉朵朵看不清他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昏過去。所以,趁著他不懂,又在那處穴道上狠戳了二下。
二下戳下去,容耀的手就軟了,直接搭在了床上,他的頭也搭了下去,就擱在她的小腿上。
葉朵朵一見,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