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朵朵和容寒聲都沒再說什麼,兩人並肩跟著王警官一起走向關押陸景城的房間。
還沒到門口,陸景城的那股滅絕天地般的嘶吼聲就傳了出來。
“讓我見她,我要見她……”
大概是喊得時間太長了,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嘶啞,就要好像喉嚨都要裂開了一般。
這樣刺耳的聲音傳來,葉朵朵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皺起了小臉。
容寒聲跟著她停下,側臉低眉看著她。
他也沒說話,沉默了兩秒便抬手將葉朵朵的一隻手攥進了手心裏。
掌心溫熱襲來,葉朵朵抬眼看了容寒聲一眼。
“沒事。”
容寒聲淡淡的道出兩個字,沒有多說其他的,葉朵朵沉默了一會,‘嗯’了一聲。
那邊王警官已經打開了門。兩人走到門口才看見房間裏還有兩個警察在看著陸景城,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還在勸說他。
見葉朵朵過來了,房中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年輕的那個立即奔了過來,激動道:“葉小姐,你來了就好,趕緊勸勸,昨天局長還讓好好看著,這要是出事了就麻煩了。”
現在在公眾眼裏,警局的形象本來就不好,現在如果陸景城這樣有點身份地位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警局了,那對他們來說可是不小的麻煩。
正經工作的人,睡誰還願意沒事找個麻煩?
所以現在看見葉朵朵,這些人就像看見了救世主一樣。
這警官這麼說著,陸景城也看到了葉朵朵。
“朵朵……”
他焦急的喊了一聲,眼裏放出了別樣的光芒。
雖然葉朵朵和容寒聲站在一起,雖然他們甚至還手拉著手,但是陸景城那目光仿佛完全沒看到容寒聲一樣,他隻專注的盯著葉朵朵。
葉朵朵掃了一眼他腳邊不遠處的一灘碎瓷片,目光抬起,冰涼的看著他。
“你找我幹什麼?”
陸景城往她這邊疾步走了過來,容寒聲見狀下意識的攥了攥葉朵朵的手,身體朝她身邊靠近了一點。
葉朵朵沒說話,心裏卻多了一抹感激。
這時候,陸景城已經到了跟前,他那隻攥著瓷片的手也放了下來,瓷片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時他伸手過來要抓葉朵朵。
容寒聲順勢一扯,冷沉著臉將葉朵朵給拽到了另一邊。
站穩後,他目色冷冽的盯著陸景城,“你有什麼話就說。離朵朵遠一點。”
“朵朵……”
陸景城重複了一聲,看向容寒聲,又轉回看向葉朵朵,眼中突然就蹦出了凶光,“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你是我的女人,為甚還要跟他在一起?”
“陸景城……”葉朵朵氣的低吼了一聲,“你鬧夠了沒有?發瘋發起來沒完,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如果是,那好我不想聽,你愛自殺自殺,別來找我。”
她瞪眼氣憤的盯著陸景城。陸景城楞了一下,突然又換了一副腔調:“不不,你別走。對不起,朵朵,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是……我是太激動了。朵朵,我們的兒子呢?”
“……”
他一言,葉朵朵和容寒聲都驚住了。
呆了半天,葉朵朵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陸景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陸景城又往她麵前跨了一步,急道:“我們的兒子。朵朵,我都知道了。你為我生了個兒子,叫葉子熙對不對?”
“對個屁!”
葉朵朵忍無可忍的罵道。她突然掙脫了容寒聲的手,邁了一步上前對陸景城厲聲道:“你瘋了吧你,我跟你生兒子?生的出來嗎?我們根本沒有在一起過,上哪生孩子去?”
“不,不對,有過,我們有過一次。”
陸景城叫道,葉朵朵本來氣的恨不能劈了這個張口胡鄒的男人,見他這樣篤定又楞了一下。
而此時,容寒聲的臉已經晦暗如墨,而同在這個房間的三個警官則是麵麵相覷,仿佛在等著一場秘聞的揭曉。
容寒聲在葉朵朵還在發呆的時候就陰著臉對旁邊三個警察道:“出去。”
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大概也是覺得偷聽了別人的隱私不好,又或許是容寒聲陰鶩的表情太有震懾力。看了一眼後,他們也就陸續出去了。
反正陸景城手裏的瓷片已經沒了,房裏還有這兩人,大概不會有事的。
三人退出時,陸景城又開了口:“你忘了,那年七夕的時候。我們在‘魅情’,那晚我們玩的很晚,都喝多了,我們最後在一起了,你忘了?”
魅情……葉朵朵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
天哪,她怎麼忘了還有這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