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朵朵首先是被這入眼通紅給晃了一下眼,呆了一會,目光才聚焦到上麵的字上。
結婚證!
對,她沒看錯,如果眼沒瞎的話,那三個字真的是:結,婚,證!
腦袋裏轟的一聲,她慌忙抓起那個本本翻了起來。
葉朵朵(X年X月X日出生)和容寒聲(X年X月X日出生)申請結婚,經審查符合……
黑色的小字像一隻隻討厭的蒼蠅在葉朵朵眼前繞啊繞,繞的她頭昏,好半天才把那幾行字看完。
“容寒聲,你連假證都做好啦?”
葉朵朵揚著本本譏笑。嘲笑容寒聲的同時,她還有點嘲笑自己。
自己剛剛一定是腦抽了,還嚇了個魂飛魄散。真當自己什麼時候跟他扯證了。想想,怎麼可能嘛!
容寒聲站在床邊,姿態淩人,俊美的眉目晃著幽幽光芒凝視著她。
見他不說話,葉朵朵得意了,沒顧及屁股上的疼,翻身站了起來,繼續搖著那紅彤彤的本本。
小嘴都沒忍住的咧開了,“容寒聲,你嚇唬誰呢?別以為我是那種黃毛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就被你嚇到了。這幾天你明明躺在床上死屍一樣,我也在這裏哪也沒去。怎麼結婚?你以為你拿著一張假證,就能把我怎麼樣了?做夢吧。”
越說,葉朵朵覺得自己心裏越有底,纖腰一挺,手臂一揚就把那結婚證照著容寒聲的臉砸了過去。
容寒聲目光凝而不動,手臂輕輕一揚,以一個極漂亮的姿勢就將那紅本本夾在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
手收回來,他拿下結婚證,翻開第一頁,捏著懸在了葉朵朵麵前。
“葉醫生,你要是眼瞎辨不出這鋼印的真偽,那麼請拿上這個回濱海民政局去驗。不知道路的話回家讓人送你,有人剛剛去過。”
葉朵朵:“……”
木樁子一樣呆了好一會,她伸手一把搶過那本結婚證。
低著頭,用眼睛恨不能黏上去的距離盯著瞅了好一會。
房中足足靜謐了幾分鍾,才聽見葉朵朵呐呐的聲音:“你,你是怎麼辦到的?”
“嗬……”容寒聲譏誚一聲,右手微抬,指尖挑起了葉朵朵的下巴,“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才知道?這點小事還需要我們出麵才能辦,葉朵朵,你自己能力不濟,不要也用你那個豬腦子來質疑別人。”
指尖揚起,在葉朵朵光潔的額頭上戳了幾下。
額頭被他指尖戳的微微的疼,葉朵朵才從呆若木雞狀中回神。
捏著紅本本,她氣得渾身發抖,“你怎麼可以這樣?什麼都沒有,別說商量了,說都沒說,就辦了證。容寒聲,你特麼這跟強奸有什麼區別?”
“噓……”容寒聲輕笑,抬起食指壓在了葉朵朵的唇上,“注意素質。會教壞我們的兒子。”
“滾!”
葉朵朵氣的揮手用那個本本打掉了容寒聲的手。
“我要去找民政局,你這個做不了數。”
她將本本丟給容寒聲。容寒聲捏在手中,低眉看看,輕笑出聲,“去。明天我們就回去。你盡管去好了。我倒要看看,民政局裏誰敢給你把這個換成綠皮的。”
“你……”
“別告訴我說這是什麼法治社會。”容寒聲伸手攥住葉朵朵戳向他的那根手指,薄唇淺漾,“法治社會夫妻離婚,人家也要一勸再勸,去法院還有可能判你個雙方感情未破裂,是不是?”
“感情?我跟你有感情?”
“有。起碼我認為是。”容寒聲手上用力,將她扯進了懷裏,手臂勾住了她的腰,索性一次說完:“所以,葉小姐,你現在除了認命之外,沒有什麼好的選擇。哦對了,如果你還想對我下個毒什麼的,那你隨意了,我死了,你就是寡婦。寡婦的名頭可不好聽,你覺得呢?”
“我不覺得。不介意當寡婦。”
葉朵朵咬牙切齒,一雙水眸中怒火熊熊。
容寒聲挑了挑眉,眼眸微微一眯,臉壓下一點,距離近到微米間的貼著她的唇道:“你該知道,我們倆之間這種深仇大恨,我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死怕什麼?人鬼情未了也是一段佳話……”
這語調越說越輕,最後就化為了一聲曖昧的熱氣,撩的葉朵朵汗毛都豎起來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容寒聲的吻不知什麼時候就從她的唇上挪到了她的脖頸處。
肌膚上一陣滾燙,葉朵朵的小身板不由的顫了一下。
感知到她的反應,容寒聲眼中掠出了一絲得意的笑來,他沒有給她什麼反抗的時間,就突然挑起了下巴,輕咬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