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遞上邀請函,迎賓一聲都沒吭就躬身抬手讓她們進去了。
這是一場慈善午宴。規格不高不低,基本上屬於葉家夠不上,容家看不上的那一類。
根據手下人的彙報,梁芬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了邀請函,帶著葉傾顏來了。
這母女兩的目的,手下人不知道。葉朵朵卻覺得自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葉傾顏現在名聲不好,年紀也大了,離婚之後就是老大難問題。身為母親,梁芬也是著急。所以才會帶著葉傾顏到處參加各種宴會,期望能再將女兒推銷出去,釣得金龜婿。
這倒也不是說梁芬自信到了自戀的地步。事實上,撇開那些負麵新聞來說,葉傾顏這個人的本身也還是有幾分競爭力的。
家世不算太壞。而且,她在去除臉上那幾道淺淡的疤痕同時也去做了微整容,現在的小臉,五官更比以前精致。
這樣的女人,說不定有哪個腦容量不太夠的富二代看上她也沒不可能。梁芬正是帶著這個信念帶著葉傾顏各個場子的轉的。
進去後,葉朵朵稍稍在門口停了一下,朝裏麵掃了一眼。
很快,她便掃到了梁芬母女。兩人著盛裝,正在站在一堆貴婦名媛中何人說笑。
葉朵朵走過去的時候,梁芬正在跟一個中年女人炫耀葉傾顏的成績。
“李太太,你是不知道,我們傾顏,從小就跟別的女孩不一樣。我讓她出去跟她妹妹一塊玩玩吧,她總是說要在家看書,反正不是看書就是練琴,我都覺得她這個孩子太沒趣了。最後不得不自己帶著她出去玩。”
梁芬說這些話的時候葉朵朵已經到了她身後,這些字一個不落的落進了她的耳朵裏。
看書練琴?葉朵朵很想嗬嗬噠。
這事確實是有。但那不是葉傾顏自願的。那是被梁芬逼的。梁芬一直想將她打造成實力名媛,恨不能效仿古代大家閨秀,琴棋書畫都要精通才行。
隻可惜,葉傾顏的天資有限。成天看書,成績一直中等。練鋼琴,前麵一二三四五還行,第六級就考了三次才過。第七級那是怎麼都過不起了。
這樣的成績,她也好意思去炫耀。
炫耀也就算了,順帶還捎帶了自己,給自己壓了個愛玩的帽子。
葉朵朵心裏冷笑,掃了一眼梁芬後腦勺那個油光水滑的發髻一眼,猛的就開了腔大聲道:“阿姨,姐姐到現在還在練琴嗎?我怎麼記得她那個七級都考了好多年也沒考過啊。現在過了嗎?”
梁芬正在得意,猛然被這麼一驚嚇,嚇的一抖。慌忙轉身過來看見是她,立即就質問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有同樣疑問的還有葉傾顏,她在人前還在努力維持著端莊高貴的形象,所以沒吭聲,隻用眼神殺瞪向葉朵朵。
葉朵朵朝圍在旁邊的幾位貴婦們掃了一眼,目光收回轉到梁芬臉上,她才笑笑揚起還捏在手上的邀請函,“我當然是接到邀請過來的。阿姨這話問的真是奇怪。”
梁芬自那日容寒聲跟葉明遠要了股權轉讓書之後心裏對葉朵朵的恨意就加深了一層。
此時見她突然從自己背後冒出來更是火冒三丈。礙於身邊有人她才不得不克製一點,又扯出了勉強的笑容道:“那真是巧了。我們之前都不知道你居然也來。怎麼?就你一個?寒聲沒來嗎?”
她朝葉朵朵身後看了看,確實沒看到容寒聲才把目光又收回來。
葉朵朵隨意的回應了一句:“他事情多。沒空過來。”
“嗯。”梁芬點頭,接下來沒對葉朵朵說什麼,反倒扭頭朝剛剛她們一起說話的幾個貴婦笑道:“容寒聲,我女婿。這家大業大的事情也多,弄得我這女兒也沒人陪了。”
她如此打趣,葉朵朵差點吐了一地的酸水。
真是沒人能比她更惡心了。
想了想,葉朵朵對著梁芬那張還沒來得及轉過來的側臉響亮的喊了一聲:“阿姨!”
剛剛還說那是自己女兒,這下女兒轉臉又叫了她阿姨,這是打了梁芬的臉。
梁芬轉過來不高興的看著葉朵朵,用眼神給她示意,葉朵朵卻仿佛沒看見一樣,又道:“阿姨你今天帶姐姐來這裏幹什麼?這好像是慈善午宴,難道你和姐姐有什麼要捐贈的嗎?我怎麼前幾天還聽爸爸說公司財務有問題要問寒聲借錢呢。”
剛剛那一巴掌打臉打的不響亮,這接著又甩了一巴掌來,梁芬和葉傾顏的肺都快氣炸了。
好在梁芬還算能沉得住氣,沒當場發飆,而是尷尬的笑了笑,對著葉朵朵道:“你這孩子,你是個醫生,平時又不懂生意,一定是聽錯了。公司哪裏有問題了?那是寒聲和你爸要一起投資什麼項目。你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