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朵朵還記得,以前看刑偵劇的時候,看過一類殺人犯。他們殺人的時候,致人死亡不是目的,慢慢的折磨被害人,讓他在極致的痛苦中死亡才是目的。
正如此時的莫西楊。他現在就跟那些瘋子一樣,在享受這個過程。
莫西楊的目的不是強暴她,他的目的是折磨她,讓容寒聲看。
所以,他並不急,他慢條斯理的綁好了她的手腕,然後慢條斯理的從床頭拿過了剛剛手下人剛才一起遞過來的剪刀。
最後,他帶著魔魅的淺笑,又慢條斯理的用剪刀從她衣服的下擺處開始剪開了她身上那件淺粉色的薄衫。
葉朵朵身體繃的很緊,竭力的抬著上半身,目光追隨著那柄銀光閃亮的剪刀。
剪衣服的時候莫西楊沒說話,房中很靜,靜的能聽見金屬和針織物摩擦的嘶嘶聲。
這聲音就像毒蛇在吐信子。刺入葉朵朵的耳中,讓她覺得渾身的皮肉都在疼。仿佛那剪刀不是在剪她的衣服,而是在剪她的皮肉。
一寸一寸……一直以最緩慢最讓人生不如死的速度緩緩上行。
那就像淩遲,一點點的逼近她最後的承受力。
尖銳的刀尖緩緩滑腰腹部的時候,莫西楊那隻冰冷的手上突然加重了力道。剪刀下去,刀尖刺到了葉朵朵肚子,冰涼微疼。
“哦,對不起,弄疼你了。”
莫西楊勾唇淺笑,為他的’一時不慎‘道歉。
葉朵朵的胸口隔著薄衫劇烈的起伏,她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莫西楊,咬牙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寒聲一樣會痛苦。”
“嗬。”
那剪刀停了一下,莫西楊的目光盯著葉朵朵的臉,淺笑不改忽而又搖了搖頭,“不要想誘導我。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讓你死,哪有讓容寒聲見你躺在我的身下,更讓他痛苦?葉醫生不必再耍那些小聰明了。”
他唇邊挑著譏諷,又是一句話道破了葉朵朵的心思。
葉朵朵現在確實是這樣想的。此刻她寧願莫西楊能拿這尖利的剪刀紮進她的身體裏,而不是剪開她的衣服。
她寧願死在這裏,也不想讓容寒聲見她如此被欺辱的樣子。
隻不過,她的心思還是瞞不過這凶狠的老狐狸。
葉朵朵心中絕望更甚,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瞪著莫西楊。恨不能用眼中的怒火將這個男人燃盡,讓他灰飛煙滅。
但是莫西楊根本沒把她的那點毫無殺傷力的恨意放在眼裏,他說完之後就朝著她……掃了一眼,調侃道:“葉醫生平時保養的不錯,生過孩子的女人,皮膚還能這麼緊致。”
風清雲淡的話落下,他的目光又急速的收了回來,另一手抬起捏住了葉朵朵的下巴,目光凝視著她的臉。
男人指腹的濕冷的觸感順著肌膚傳遞進了葉朵朵的心裏,頓時讓她五髒六腑都開始扭曲,開始翻騰。
緊崩到極限的神經終於在這惡心的感覺之下繃斷了,她再也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張口罵道:“莫西楊你這個混蛋,不要碰我。”
“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急什麼?”
莫西楊不以為然的哂笑道。手捏著剪刀並不急著剪她的衣服,隻用目光循著節奏緩緩的隔著薄紗淩辱她曼妙的身體。
又過了一會,那剪刀重新向上移動。葉朵朵以為這一次他一定會一直剪到她的脖頸之下,徹底除了她的薄衫。
卻沒想到,這一次,他又隻是剪了一小段就停在了她小腹以上的位置。
他沒再向上而是突然抽了剪刀出來,另一手鬆開葉朵朵的下巴,伸手勾起了她牛仔褲的褲腰,剪刀滑進去,一剪子下去,她那緊繃的褲腰就突然鬆了。
葉朵朵知道他想幹什麼,驚恐之下卻無力反抗。她的腿剛一抬起準備踢他就被他死死的壓住了。
冰冷的剪刀順著她的褲腰……一路剪下去……
“你說,容寒聲現在應該到哪裏了?”莫西楊慢條斯理邊往下剪邊問。
葉朵朵則完全不想再跟他說什麼,隻是保持著死一樣的沉默。
事到此時,從來沒認命過的她都已認命了。奇跡,永遠隻出現在童話故事裏,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救她?
而且,一想到樓下那裝著安裝了炸藥的房間,她也根本不想容寒聲來救她,那無疑是送死。
隻可惜,這世上的事總是事與願的多。她知道,容寒聲一定會來。就算他自己找不到這裏,按照莫西楊這個狀態,也一定會有蛛絲馬跡透出去,讓他在這個恰好的時間點裏找到這裏來。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的絕望感就又加深了一層。
盯著莫西楊的臉,她的目光裏充滿了恨毒。而莫西楊對這恨意卻極其的不以為然。
這種目光對正在興頭上的男人來說像是一針興奮劑,他甚至笑出了聲,眼中那種逞凶的欲望也越發的濃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