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寒聲這電話沒打多久,不到一分鍾就掛了。
“你早上有事?”葉朵朵從他的話裏聽了出來,抬眸問道。
容寒聲隨手又將手機放回了床頭櫃上,淡淡道:“沒什麼要緊的。我今天不出門。”
不出門,自然是留在家裏照顧她。
葉朵朵心中一暖,卻不想他繼續為她耽誤時間。
“你還是去公司吧。我沒事的。別忘了我自己是醫生。”
醫生這梗是她經常用來讓容寒聲放心的一個梗,但是現在這個梗卻不太好用。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說什麼醫生?燒的糊裏糊塗的還能給自己看病?”
容寒聲嗔了她一眼,隨後鬆開她,讓她重新躺下。
葉朵朵躺好後才道:“我已經不燒了。而且,我可不想背著罵名。你再不去公司,我豈不是成了害得君王從此不早朝的紅顏禍水了?”
聞言,正在幫她整理被子的容寒聲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葉朵朵,你這張嘴……”
他抬手,指尖親昵的在她櫻紅的唇瓣上點了一下,“任何時候都是一把利器。”
跟他鬧的時候,她那張小嘴裏妙語連珠,經常能劈裏啪啦一頓把他噎的半死。
勸說他的時候,她也是詞彙量豐富,逗的他不由的會心一笑。
這丫頭……嗯,還是現在這樣好。能說,能笑,比昨天好多了。
容寒聲麵含微笑,說完那話之後突然又傾身低頭在葉朵朵的唇瓣上輕吻了一下。
“今天早上有個項目簽約,我去一下,結束就回來。你乖乖的休息,什麼都別想了知道嗎?”
唇瓣相依,他輕緩的吐出這句話。葉朵朵沒有避開他的輕吻,抿著唇,‘嗯’了一聲。
又廝磨了一會,容寒聲才起身收拾。他離開後,因為葉子熙今天上課,葉朵朵也就沒有別的事了。
又睡了兩個小時後,葉朵朵再也睡不著了。人躺久了會更加頭昏腦漲,所以她也不想躺著了,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她便披了衣服出來走一走。
在床上躺了兩天,下地的時候,葉朵朵覺得頭重腳輕的,走路都打飄。緩了一會,慢慢走到門口,這種感覺才轉好一點。
下樓到客廳,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她便信步走出了主屋。
憋了兩天,再呼吸道新鮮的空氣,葉朵朵覺得她整個人都清爽多了。
貪戀溫暖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她索性就朝著屋後的小花園走了過去。
這裏的花園不像大宅那邊豪華壯觀,這裏勝在精巧,是請專門的園藝師過來做的,裏麵的花卉很多也是市麵上難得一見的名貴品種,有些甚至是價值連城的稀有品種。
就比如那幾株這個季節開放的菊花。那邊有幾株半麵紅半麵黃的,叫紫龍臥雪。旁邊幾株白如霜雪的就叫雪海。都是極其珍貴的品種。
容寒聲說起這些來,如數家珍,隻不過在葉朵朵看來,它們唯一的區別就在顏色上而已。這些珍稀花卉對她的作用隻有一個……看著舒服。
就像現在這樣漫步在小花園的鵝卵石小路上,輕嗅著點點花香,連日來的陰霾仿佛也淡了一些。
不過,也或許是觸景生情。她在逛自家花園的時候,就想起了那日在醫院花園被要挾的事情來。
這件事,到現在她還沒問容寒聲具體情況,不過看容寒聲的樣子,似乎挺輕鬆,所以,他應該解決的差不多了吧。
葉朵朵想到這裏,寬了寬心,自己也著實不想再想這些事,所以幹脆裝起了鴕鳥,把心思一收,不願意再深想了。
在花園裏逛了一圈之後,她覺得有點累了,便折回了頭。快到主屋正麵的時候,她看見兩個傭人正擠在一株景觀植物前。其中一個就是園藝師,正拿著工具修剪樹枝。
另一個是平時負責打掃的傭人。她這時候好像很閑,正湊在那女園藝師身旁說話。
“哎,你聽說沒有,我們少夫人,好像出事了。”
“你別亂說話。”
女園藝師側目瞪了她一眼。久在容家做工的她很顯然要比這個剛來不久的傭人懂得分寸。
被她瞪的傭人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的話,非但沒有住嘴,反倒來了興致,聲音都提高了:“我說真的。你還不知道嗎?我們少夫人啊,她被人強暴了……”
葉朵朵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似被雷劈了一樣。
寒意瞬間籠罩了全身,若不是盡力的摁耐住情緒,她覺得自己現在就要倒下去了。
而,前麵的口舌還沒完。
“你快點閉嘴吧。這話也敢說。”
園藝師一邊揮手修剪著樹枝,一邊對著這愛八卦的傭人說道。似是勸阻,又仿佛她並不想太管這女人的這張破嘴。隻那麼淡淡的一句之後,她也就沒什麼說的了。隻聽得那傭人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竟用了一種譏諷鄙夷的口吻又道:“我有什麼不敢說的?這是事實嘛。這家裏上下現在誰不知道?那天回來,我都看見了,衣服都爛了,再說我也沒當著她麵說。咱們私下說說嘛,你肯定不會出賣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