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寒聲的吻起初凶猛,嚐到熟悉的味道之後,又不由的放緩了力道。
戾氣的掠奪最後變成了纏綿的擁吻。直到心裏的怒氣一點點的消散在這深吻裏,他才滿足的鬆開她。
他的手依舊撐在牆壁上,將葉朵朵禁錮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但與剛才相比,他製造出來的那股冰冷的氣息,明顯溫暖了許多。
葉朵朵還在那個霸道的吻裏沒有回神,心跳的很快,不知是緊張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總之,她覺得自己有些不敢抬眼看容寒聲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所以她隻能半低著頭,身體靠在牆壁上,保持沉默。
“葉朵朵,你錯了沒有?”
容寒聲冷如蓮聲息鋪麵而下,葉朵朵被這話刺了一下,瞬間從那纏綿悱惻的吻裏回了神。
“我有什麼錯?是你不講理好不好?”
她抬眼沒好氣的瞪著容寒聲,絲毫不覺得這幾天的事自己有什麼錯。
容寒聲劍眉攏起,溝壑深邃。
“我不講理?葉朵朵,你跟別的人成雙入對,秀恩愛都秀到我的酒會上來了,還是我不講理?”
他冷沉著臉,抬手捏住了葉朵朵的下巴,捏的並不重,卻顯得盛氣淩人。
下巴上微微一疼,葉朵朵抬手打掉了他的手,“你要我說幾遍你才能聽的懂?袁木是我師兄,他來濱海公幹,我師父也一起來了,難道我要因為你這點小心眼的事跟他絕交,再把我師父給氣死?”
“哼……”
容寒聲含義不明的冷哼一聲,撐在牆壁上的手臂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她那縷被紅酒打的濕漉漉的頭發。
手臂自然放下之前,他從口袋裏掏了電話出來。
“Kerry,送一套衣服來我的房間。”
電話掛斷,他便往房中走,葉朵朵追著他那俊朗身形而來,在他背後嚷嚷道:“喂,容寒聲,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道歉嗎?”
“我跟你道什麼歉?”
容寒聲頭都沒回就譏誚的反問了一聲。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靠在靠背上,姿態極其的慵懶。
“換好衣服我們一起出去。”
他語氣平淡的說著,那篤定的樣子仿佛她一定會答應一樣。
葉朵朵沒再走到他跟前,而是站在距離他還有幾米遠的地方冷笑了兩聲:“誰說我要跟你一起出去?別自我感覺那麼良好好嗎?我們的事還沒完呢。你冤枉我,對我凶,容寒聲,你就是個騙子。”
剛開始的時候柔情似水的,簡直像個蜜罐,一天二十小時甜蜜無限。
現在呢?才幾天?先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生氣生十天不見人影,兒子都不要了,這還不算,莫名奇妙的跑來吻她一番,現在就跟沒事人一樣又命令她跟他一起出席酒會。
天……當她是什麼?當她是外麵那些完全沒有脾氣隻想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的妖冶賤貨嗎?
“容寒聲,你真是想多了。”
沒等容寒聲開口,葉朵朵就順著自己的思路又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容寒聲沒吭聲,微微眯著目光盯了她一會才放下腿,直起身體稍稍向前一傾道:“這麼說,你還是不打算回家。”
“嗬……”葉朵朵譏誚的笑了一聲:“我有家嗎?我以為我已經跟某人離婚了。”
“離婚……”
容寒聲淺淡的重複著兩個字,目光比剛才略顯幽暗。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默。目光從葉朵朵臉上收回後他便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打開門,Kerry手捧著衣服站在門外。她身邊還跟著葉子熙。
“爸爸,媽咪呢?你們和好了沒有?”
小家夥說話沒考慮什麼場合,更沒考慮什麼有沒有外人在旁邊。他纏著Kerry來就是想看看爹媽有沒有和好如初。
這麼問著,他的小腦袋還拚命的往裏麵甚想看看媽咪在裏麵幹什麼。
容寒聲接過衣服,低頭看了葉子熙一眼,說道:“今天跟爸爸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呀。爸爸,我很想你耶,好多天了,你為什麼都不來接我?”
小東西皺著眉毛撅起了小嘴,明顯的很不開心的模樣。
容寒聲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房中氣咻咻的女人,故意將聲音稍稍提高:“爸爸前幾天出差去了,昨天剛回來。你打電話的時候,爸爸還在國外。”
“哦,是嗎?那好吧,我原諒你了。”
葉子熙揚著小臉齜牙咧嘴的笑,慷慨大方的讓房中的葉朵朵忍不住想想抽他。
什麼孩子這是?無節操無底線。出差,出差就了不起嗎?出差不能打個電話來嗎?
哼,哄孩子的爛理由,她才不信。
葉朵朵悶氣不消,懶得出去。容寒聲在門口對著葉子熙的小臉也勾起了唇,“乖兒子。好了,讓我把衣服拿給她,你先跟Kerry出去,找到孟爺爺跟他說一聲你晚上回家住。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