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一百遍的‘我愛你’終究沒寫夠。倒不是葉朵朵乏了困了,而是她見容寒聲老那麼彎著腰,怕他累,所以隻寫了二三十遍她就故意嚷嚷自己累了不想寫了。
收工的時候,容寒聲直起酸疼的腰,指尖撚著那張寫了半麵字的紙,看著那上麵一行又一行時而工整,時而又因為某人的不專心寫的彎彎扭扭的字,他不由的笑了笑。
葉朵朵起身離開的時候,容寒聲將這張紙收進了書桌下自帶的櫃子裏。
回到臥室,一夜無話。先前很‘磨人’的某人大概是累了,上了床之後就貼著他,睡的很安穩。
容家這邊,容寒聲終於關了燈,擁著葉朵朵入眠的時候,本來應該在醫院靜養的容耀卻突然出了醫院。
他那個重要部位傷的不輕,本來不能動,但是當他聽到那個消息,他就無論如何也躺不住了。
於是,不管多麼疼痛,他還是讓助理用輪椅推著他出了醫院。
四十多分鍾之後,他的車停在了許家門口。
許霆最近在下麵市縣公幹不在家。家裏隻有許夫人和許淩晗。容耀派人叫門之後,開門的傭人也沒多想,見是自家姑爺上門,沒多問也就開了門。
進門之後,坐在輪椅上的容耀便對著還在遠處的主屋大聲厲吼了起來。
“許淩晗,你給我出來,許淩晗,你給老子滾出來。”
容耀的聲音太過淒厲,驚得這院中的花花草草都在夜色中迎風亂顫。
剛給他開門的傭人察覺不對,慌忙小跑的追上來,急道:“姑爺,姑爺,您別喊。小姐這兩天心情不好,已經睡下了。”
“心情不好?”容耀猛地扭頭陰狠的瞪了這位在許家服務了十多年的老傭人,“她特麼的還有臉心情不好?”
氣急,他也懶得理睬什麼規矩什麼素質。
聽他這麼一罵,傭人臉變了變色。心念一閃,她便又小跑上前,越過了容耀。
“那我去叫小姐和太太。”
她一邊跑一邊解釋道。容耀知道,這就是再給裏麵人報信。告訴裏麵人,他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反正也不想藏著掖著了。所以他沒讓手下人攔這個通風報信的傭人,而是隻命人推快一點。
兩三分鍾後,他終於到了主屋台階下。
手下人將他的輪椅抬上台階的時候,許夫人也從裏麵迎了出來。
“容耀,你怎麼來了?”
許夫人步子很急,臉上帶著略帶討好的笑容。
自家女兒弄出假孕這樣的事情來,身為母親她也有點覺得對不起容家。
隻不過,這個時候,她就算臉上笑出花來,容耀也看不見。
見許夫人迎過來,容耀便扭頭對手下人吩咐:“不用理她,我隻要找許淩晗那個賤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刻意放低聲音,這字字刺耳的話原封不動的傳進了許夫人的耳中,弄得許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不已。
還沒等她說話,容耀的手下就將方向一轉,推著輪椅繞過了她,直接推著容耀進門了。
“許淩晗,許淩晗,你給我出來。”
一進門,容耀又開始鬼哭狼嚎般的大聲嘶喊。
許夫人反應過來,眉頭一皺,追過來她的臉上就忍不住顯出了厲色:“容耀,你想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說?你別忘了這是許家,我這個當嶽母的還在呢。”
她瞧的出來容耀這來勢洶洶的是要找她的女兒算賬。女兒再不好終究是女兒,怎麼能讓女婿欺負了去?
許夫人擺出一副母雞護雛的架勢,語畢就扭頭給跟進來的傭人使了個眼色。
傭人跑出去叫人的同時,容耀也扭頭吩咐他的手下:“你去,上樓把那個賤人給拽下來。”
他坐著輪椅上樓終究不方便,最快捷的辦法就是讓人上去把許淩晗揪下來。
手下人聽命,立即鬆開輪椅手柄,轉向樓梯口奔去。
“站住……混賬,這是許家。”
許夫人厲聲嗬斥,隨即過來攔阻容耀的手下。
哪知,這手下人卻隻聽容耀的,沒有將她這位許夫人放在眼裏,見她來攔,他便長臂一揮將她掀倒在了地上。
“容耀,你……”
許夫人這一下摔的不輕,一時間沒有爬起來,趴在地上氣急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瞪著容耀。
容耀半個字都懶得跟她多說,隻盯著蹬蹬跑上樓的手下人。
沒一會,二樓就傳來了許淩晗的尖叫聲。
她倒真是睡了,而且睡著了,樓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她居然都沒醒,被那人一腳跺開房門後嚇的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過後沒一會,一身寬鬆睡衣的許淩晗就被手下人從臥室給拖了下來。
保鏢手上沒有輕重,拖著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下奔,幾秒後就將她拖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