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了個懶覺之後,葉朵朵趁白天容寒聲不在家的時候去了一趟醫院。孟白雖然說已經跟院長給她請了長假,但是,人越是閑就越是容易多想。還不如去轉轉看,找點事做做還能分散注意力。
孟白說了,她目前的情況還算好,幾乎跟平時沒有什麼差別。隻要按照他的方法慢慢治療,同時調理身體,這基本可以保證三個月內不出什麼大毛病。
隻不過,孟白也嚴肅的跟她說了,這段時間,她要很小心的保護自己。盡可能的不要讓自己受傷,生病。
因為一旦受傷生病,哪怕隻是感冒發燒,也會比以前嚴重難愈,說不定還會影響毒素進程。
孟白說了,他自研究這個毒素開始就沒接觸到真實案例。所以很多情況,他不能預見。
就比如,當受傷或者生病,身體情況變差的時候會不會刺激毒素發展,這一點,他不敢下定論。
他能說的,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她,小心照顧自己,不要生病,更不要受傷。
聽了孟白的告誡之後,葉朵朵在這個天氣裏出門都多加了一件衣服。在醫院晃過大半天之後,她提早回了家。
到家後容寒聲還沒回來,在衣櫃裏翻找了一陣後,她找出了一件最厚最保守的晚禮服來。
這是一件長裙,即便布料還算厚實,她的胳膊和肩膀也還是露在外麵。
怕著涼,她在家裏試了一下之後,終究還是放棄了穿禮服的想法。
最後,容寒聲到家的時候,她還穿著厚外套,而且表示怕冷就打算這麼穿了。
好在,容寒聲很縱容她。雖然昨天還說了讓她換一身衣服,但現在見她不想換,他也沒有意見。
晚上七點,兩人相攜準時到了舉行酒會的某私人會所內。
這會所從外看就金碧輝煌,仿中國宮殿建築,各色彩燈點亮碧瓦朱寰,看上去宛如進了皇宮。
有容寒聲在的場合,任何時候,他都是理所當然的焦點。從踏進會所的那一刻起,葉朵朵就感覺有無數道目光朝她們投射過來.
這些目光裏,有一部分隻是好奇或者探究,有一部分是習慣性的注視,還有那麼一小部分是專門衝她來的。
她穿的太隨性,跟其他的來捧場的貴婦名媛相比,她太不正式了。
葉朵朵知道這些人的心思。這些人,表麵上隻是看她。心裏卻在嘲笑她。嘲笑她上不了台麵,也嘲笑她不懂禮儀給容寒聲丟臉。
事實上,不用這些異樣的目光提醒,她也知道站在容寒聲身邊時,她應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跟玉樹臨風的他相稱。
隻不過,現在實在身體情況不允許,她隻能對這些目光權當沒看見了。
心裏雖然這樣安慰自己,可情緒上她還是控製不住的表現出了一點來。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情緒,容寒聲走了幾步之後就抬手覆在了她那隻纏在他臂彎裏的手上。
他沒說什麼,隻側眸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溫暖如春。
帶著包容,帶著撫慰,也帶著支持。
總之,四目相對之後,她心裏那一點點不自在也淡了。
剛一進正廳,莫西楊就迎了上來。有些日子沒見這個人,葉朵朵發現,他身上半點頹勢都沒有。倒是顯得神清氣爽,意氣風發,穿著一身淺灰色的休閑西裝,越發顯得身姿挺拔,形容俊朗。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男人的陰毒,葉朵朵也承認這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隻是……
心念到此,葉朵朵想起柳倩來。她還記得,容寒聲下過論斷,說莫西楊對柳倩是真心的喜歡,雖然手段方法稍顯激烈,但是心是真的。
這多可怕?如果他有心,後麵態度再稍稍轉好,那柳倩還能逃過他的魔爪嗎?
葉朵朵莫名的擔憂起來。因為這擔憂,她就有些走神,一路迎著莫西楊走過去,到了跟前,她才回過神來。
“二少大駕光臨,真是讓我很榮幸。”
莫西楊笑的燦爛,仿佛之前那些事情從未發生過。甚至,他的目光都沒往葉朵朵身上瞄。
似乎,他從未綁架過她,也從未輕薄過她。
與他不同,容寒聲雖然也掛著淺淡的笑,可那雙眼睛裏卻散著如鷹般的冷光。
“莫總客氣了。莫總一恢複職務就想著請我來見證你的成功,榮幸的應該是我才對。”
容寒聲的話不無諷刺,莫西楊低眉笑了笑,目光抬起毫不避諱的迎上容寒聲犀利的精芒:“前段時間,二少為了曆練我的能力,確實大費了一番苦心。如今我回來,如果不表示感謝,那也說不過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