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滾……袁木,我,我恨你……”
葉朵朵支離破碎的喊聲在偌大的房間裏回蕩。每一聲都像絕望的小獸在嘶吼。
可現在,那個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聽不到她的嘶吼。
他的眼中也沒有什麼師妹,沒有什麼朋友,他的眼中隻有一個女人。
一個,他已經愛慕了多年,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女人。
看著這個女人掙紮,他沒有半點的憐惜,心中隻有一團被突然點燃的欲望之火。
“朵朵……”
他一邊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邊努力的想要吻上她柔軟香甜的唇。
袁木的瘋狂讓葉朵朵害怕,若在平時,她也許還可以努力抗爭,可現在她身上的迷藥沒有完全散去,身體更是被紅顏折騰的大不如前,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反抗他。
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最會做什麼,她很清楚。
可她……卻不能讓自己毀在這樣一個男人手裏。
哪怕生命也許隻剩下一個月,也不行。
心念一閃,絕望之下,她心一橫,貝齒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唇瓣。
疼,瞬間蔓延全身所有神經,緊接著就是一陣血腥味激出。
她咬了自己,用自己從未用過的力道咬了自己。
唇瓣上的疼,讓她的心都在發抖。
但是這些,她還能忍受。
讓她不能忍受的是心上的疼。她的師兄,那個他一直敬愛的師兄,那個就算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她還是一直原諒原諒再原諒的師兄,現在居然壓在她身上強暴她。
這一定是上帝跟她開的一個殘忍的玩笑。
她的牙齒還咬著唇,傷口上血越流越多,而此時,她已不再掙紮了。
袁木被那股血腥味驚醒,立即停了下來,瞪大雙眼盯著身下的女人。
此時,葉朵朵唇上的血已經順著她的唇淌到了她的下巴上。
她咬的很重,鮮紅刺目的液體在她的下巴上拖出了很寬的一條血痕。
那條血痕不斷的加寬,不斷的延伸,最後從從她臉上滑了下來,滴落在了淺色的床單上。
血還在流,源源不斷。袁木的落在這顏色鮮豔的液體上,突然抬起了手胡亂的在葉朵朵的嘴上擦拭了起來。
葉朵朵看著他慌裏慌張的樣子,眼中微微一哂,隨後抬手揮開了他的手。
“讓開。放我走。袁木,我們是師兄妹。別讓我永遠恨你。”
恨他,永遠……她還有永遠嗎?
一放她回去,他的永遠是,永遠可能再也見不到她。
他想了她這麼多年,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即便是死,他也要讓她死在他的身邊,死在他的懷裏。
手停住,他沒再擦拭她唇上依舊再流的血,而是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從她身上翻身下來了。
一句話沒說,他就轉身疾走出了這個房間。
葉朵朵無力的躺在床上,沉沉的喘息。她想起來,努力了一下之後才發現身體比剛才更加無力了。
再一次跌回床上的時候,袁木又進來了。
聽到那腳步聲,葉朵朵就下意識的扭頭朝門口看去。
“你要幹什麼?”
一眼看過去,她就驚叫了一聲。
袁木的手上竟然捏著一隻針管。
他沒有理會她的驚叫,麵無表情的走過來,像剛才一樣坐在了床邊。
葉朵朵沒等他坐下來就下意識的往旁邊挪去。可她隻剛剛動了一下,右手手腕就被袁木給捉住了。
他的冰涼,握上來就像一塊冰緊緊貼在葉朵朵的手腕上。
“你給我打什麼?”
葉朵朵驚恐的盯著那他手裏的針管,喊道。
袁木頭也沒抬,隻捉著她的手用力的扯到了自己跟前。
尖銳鋒利的針尖刺破葉朵朵的皮膚時,他才語聲淡漠的說道:“你別害怕。隻是一點迷藥。你需要休息。睡著了,就不會想回去了。”
他用迷藥來囚禁她!
“袁木,你真的瘋了。”
葉朵朵猛的往後撤手,袁木手中的針管還在推進,她一動,他便停了一下,更加用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攥著她不能動的時候,他才繼續推送裏麵的迷藥。
“朵朵,我愛你。”
這是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語氣中卻絲毫沒有暖意,涼薄的讓人心寒。
將針管拔出來時,他才挑眉看向葉朵朵:“所以,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他就像賭咒發誓一般的說著這句話。說完就將針管隨手一扔,然後站起來轉身去了衛生間。
迷藥還沒見效,葉朵朵又一次嚐試的起身。她將所有的力氣蓄到了雙手上,努力撐著床,費力的抬起了上半身。
她沒有倒下去,停了幾秒便一咬牙掙紮的下了床。
“朵朵……”
袁木剛好從衛生間出來。喊了一聲,葉朵朵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目光直落在右手邊的窗台上,想也沒想的就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