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寒聲時常有應酬回來遲也正常,所以起初葉朵朵並沒有當回事。等到快十點了,把葉子熙都安頓好了,還沒見容寒聲進門,又連個電話都沒有,她才有點擔憂了。
撥了個電話過去,容寒聲倒是接了,但也隻說這邊忙,稍後會打給她。就這麼含糊的兩句,之後就掛了。
葉朵朵不放心,猶豫了一下又撥了伊森的電話。沒想到,得到的答案竟是一樣的。
都是似乎忙的沒空跟她多說一個字。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這個疑問纏繞在心頭,葉朵朵的心開始七上八下的。一整夜,她也沒睡,就靠在床上等著。
等到快一點,她又打了個電話過去,但這個時候他容寒聲伊森的電話都關了。
這個情況太不正常,葉朵朵知道他們一定出事了。
她再也坐不住,翻身起來,在房中焦急的走來走去想著辦法。猶豫再三,她決定還是打個電話回容家大宅,問問容若浦和林芳如。
若他們知道容寒聲在幹什麼,那更好。若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也好拿個主意出來。
隻不過,現在已經半夜一點多了。如果容寒聲就隻是忙沒什麼要緊事,她這麼興師動眾的去報信,反倒會驚嚇了兩位老人。
所以這樣做顯得有些冒失,但是對於現在的情況她又確實心急,想來想去她還是拿起了手機。
剛摁下大宅那邊電話的第一個數字,走廊上就響起了急迫的腳步聲。
葉朵朵以為容寒聲回來了,忙收了電話迎出去。
沒想到,還沒到門口就聽見敲門聲。
不是容寒聲,那是伊森?
葉朵朵愣了一下,加快步子跑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伊森,見他急匆匆而來的模樣,葉朵朵立即問了一句:“怎麼了?寒聲人呢?”
“老大在市委。今晚回不來了。他們讓我回來拿些衣服和用品,可能這幾天老大都要呆在那。”
伊森說完,葉朵朵又驚又呆,怔了幾秒才道:“什麼意思?他為什麼在市委?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說清楚。”
她急的臉發白,伊森卻皺緊了眉回道:“少夫人,不是我不說清楚。是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和老大剛辦完事回去就被人堵在了公司門口。來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市裏的頭頭,後來我們就去了市委。進了市委大門,老大就跟他們去了,我就隻能等在會議室裏。您打電話來的時候,我身邊有人,不許我說什麼。掛了電話後我的手機就被他們拿走了。然後就一直等到現在,一個小時前告訴我讓我回來拿老大的衣物,說他可能需要在那裏待幾天。我本來想直接回去找老爺,把這事告訴他。後來想了想還是先回來跟您說一聲,您拿個主意吧。”
伊森劈裏啪啦的說完,焦急的看著葉朵朵等著她拿主意。
但是現在,葉朵朵哪來的主意?
她本來就鮮少涉足商場,對集團的事情幾乎不聞不問,這時候她哪還能知道該怎麼辦?
葉朵朵一時心亂,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才道:“這樣吧,我收拾幾件衣服跟你一塊過去。你想辦法能不能找找人,讓我見他一麵。至少要先弄清楚是為了什麼事。我覺得這次不是濱海這邊的人弄出來的事情。”
她眉心緊蹙,嚴肅道。伊森聽了連連點頭,“是的。今天去公司的那兩個人看著就眼生。而且濱海本地的都會給容家幾分麵子。不管出了什麼大事也不至於這麼嚴,連家都不給回。這不是變相的拘禁嗎?”
伊森越說越生氣,葉朵朵回道:“現在別說這個了。能見到寒聲最要緊。我馬上去收拾東西,你去把保姆叫起來跟她交代一下,看好子熙,不許跟子熙多嘴。”
“是。”
伊森短促的答了一聲,轉身又急匆匆離開。
伊森走後,葉朵朵的人都有點發軟。直覺告訴她,這次是很嚴重的事情。能不能擺平都很難說。
不敢耽擱,她立即轉身回房間收拾了幾件容寒聲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十幾分鍾後,她就下了樓跟伊森會和了。
離開家他們就直奔市委而去。現在已經是淩晨2點多,街上除了路燈就是那些24小時營業的店還亮著燈。
夜,濃的沉重。葉朵朵一路揪心的坐在車裏,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鍾,伊森才把車開進市委。
市委大樓是黑漆漆的,沒幾處有燈光。下了車,伊森領路,他們就朝著那僅有的燈光走去。
繞過前麵的主樓,到了後麵有人迎麵迎上來。
伊森看見來人,便回頭對葉朵朵道:“少夫人,您等一下,我先去跟他問問能不能讓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