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雪莉的電話,容寒聲沒有打多久,前後不到兩分鍾就掛了。
掛了電話,葉朵朵便揚著臉問他:“雪莉怎麼了?”
她剛才聽容寒聲說讓雪莉好好養病,所以才這麼問。
容寒聲放了電話,想了想又拿了起來,索性關了手機,然後才轉過臉看著她溫言道:“她前兩天出了車禍,輕微腦震蕩。不過沒什麼大礙,這兩天就能出院。”
“車禍?”
葉朵朵有些吃驚,“那她還沒出院,你就回來了?”
迎著她說不清什麼味道的目光,容寒聲微微鎖眉:“怎麼?難道我這個老板還要負責照顧員工直到出院?”
這話對雪莉來說顯得薄情。不過葉朵朵卻知道容寒聲是故意這麼說,讓自己寬心的。
心中領情,她也笑了笑,“你是沒義務,不過她恐怕要覺得你這個老板沒人情味了。人還在病床上呢,你就走了。這事情都還沒做完吧?”
言下之意,她還是有些擔心他因為趕著回來耽擱了那邊的工作。
容寒聲無所謂的勾了勾唇,“沒什麼做完不做完的。我每年發出去那麼多薪水也不是養閑人的。重要的事情我做了,剩下的也該他們表現了。”
“哦。有道理。不過,你為什麼不給我也發一份薪水?”
葉朵朵那小白手已經伸了過來,容寒聲低眉一怔,旋即咬著她的耳垂,嗬出了一口曖昧的熱氣:“我交給你的公糧還少嗎?”
任你說什麼,他總能峰回路轉轉到某些事上麵去。
葉朵朵也是醉了,小手一攥,沒好氣的在他胸口塞了一拳,話題一變問道:“那剛剛雪莉說什麼?我好像聽見她問我了。”
“嗯。她是問你了。在M國的時候我跟她說了診所出了點事。她就順口問了一句,我跟她說你很好,現在就在我身邊。”
容寒聲笑著,薄唇揚起的弧度中略帶幾分邀功之意。
他那話說的時候葉朵朵當然是聽見了,當時就覺得他是故意,現在瞧他這一臉笑更知道他是刻意而為的。
被他這笑容中散出的暖意包裹,葉朵朵依偎在了他那堅實的胸口上。
她的臉貼在他心髒的位置,聆聽著他的心跳,一隻手就隨意的搭在他的身上,指尖調皮的活動,畫著圈圈。
“你回來就好了。昨天被他們帶走的時候,我還挺怕的。”
“嗯。”
容寒聲聲音低沉如成年佳釀,沾之即醉:“以後我盡量少出差,或者帶上你們一起。”
“好是好。不過,總有點逃避的意思。留著莫西楊那個禍害在,總覺得我們的日子過不踏實。”
葉朵朵沒看他,語氣有些挫敗。
容寒聲抬手攥住了她的手,用掌心溫度溫暖她,“我知道。有些資料還在雪莉那裏。等她病好了,我就開始收網。”
聽到這裏,葉朵朵抬起了頭,盯著他,“有把握嗎?”
“有。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能逃脫,許霆這次也逃不掉。我已經容忍他很久了。”
他刻意強調了許家。眉宇間凝聚的厭惡感濃烈的不能再濃烈了。
這樣說完,停了一會,他又低下了臉鼻尖幾乎碰上葉朵朵的鼻尖,“等到下個月,該結束的就要結束了。”
鼻尖微微一陣溫熱,葉朵朵撇了撇嘴,“你要說就一次說完,賣什麼關子,為什麼等下個月?”
容寒聲一笑,稍稍側了一下臉,薄唇便貼上了眼前那粉色的唇上:“下個月F國那邊政黨換屆,M.A支持的是現在在任的一方。下個月開始,那邊局勢會比較緊張。小事能發酵成大事,大事能演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這番話不算短,就這麼一直貼著葉朵朵的唇說,薄唇微微摩擦,激起了一陣一陣淺顯卻又撩人的電流。
葉朵朵臉頰緋紅,稍稍側開一些,嗔道:“你說那些太深奧我不懂。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幹嘛?”
“我喜歡。”
某人耍了無賴,趁勝追擊索性噙住了她的唇瓣,輕咬了一下,“有沒有想我?”
“我想你幹嘛?”
才幾天?雖然……雖然她真的有一點點想念。但是也不用說出來嘛,矯情!
葉朵朵嗚嗚囔囔的呢喃了這麼一句,很順利的惹了某人不快。
他微微用力咬重了一些,一隻手臂環到葉朵朵的後背,另一隻手抬起輕車熟路的探進了她的衣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