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殊還不知道進入縛靈淵自罰已被外界謠傳成了他是因為赤後黯然神傷。
百年前,雪檀上仙一夕之間形同廢人,跟赤帝和離不說,還“自請”去了黎山苦修。
此舉被解讀為與赤帝死生不複相見。
赤帝求而不得,便幹脆躲在縛靈淵,一麵懲罰自己,一麵遙遙陪著雪檀上仙吃苦。
藥仙初次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嘴角忍不住抽搐,但也懶得去糾正。
若被赤帝聽到,估計一口血能噴上九霄。
那又如何?
可憐的小芙伊還是活不過來。
駐守黎山的一位天將踟躕著來到縛靈淵門口,滿麵糾結。
黎山那位白月光出事了!
他該如實彙報,但委實說不出口。
“陛下……赤後她……”
蒼殊在黑暗中睜開眼,“赤後”這兩個字,隻會讓他想到那張天真可愛的臉。
然而他知道,別人提起來的時候,不是。
雖然百年前他就與雪檀解除了這段姻緣。
天將察覺自己失言,忙糾正道:“不,是雪檀上仙,她、她出事了……”
“說。”
蒼殊波瀾不驚,本不想搭理,但能讓天將來稟報的,應該是大事。
天將漲紅了臉,吭哧吭哧半晌,說道:“雪檀上仙不甘寂寞,房裏出現其他男子……屬下們無能,沒有將他抓住。雪檀上仙喊冤,說不認識那人。隔日,她就失蹤了……”
雪檀已經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自己能逃去哪?隻能是跟著奸夫私奔了。
蒼殊依舊波瀾不驚,淡淡道:“這種小事不要來叨擾本帝清修。”
小事?
天將一愣,好歹是前妻,陛下竟如此淡然。
不對啊,說好的赤帝為情所困呢?
他不是很在意雪檀上仙的麼?
天將覺得哪裏不對勁,行了個禮正要離開,就被蒼殊叫住。
“外界有何特別之事發生嗎?”
平靜被擾亂,他有些莫名心煩意亂,索性問問。
“特別之事……約莫是冥皇娶親,冥界上下歡天喜地籌辦盛大婚禮,就是新娘神秘得很,不知是哪位佳人……”
蒼殊挑了挑眉,那家夥居然要成親了,確實有點新鮮。
“還有就是南天界的青帝去了趟冥界,在他麵前,冥皇竟自稱小婿,喊著嶽父……這應該是瞎編的吧,也太離譜了!”天將撓撓頭,不解道:“莫說神界、冥界不能通婚,青帝哪裏還有女兒啊?”
唯一的女兒,不就是那個差點成了赤後的小傻子麼,她百年前就夭折了啊。
蒼殊的瞳孔驀地劇烈震顫,放在膝蓋上的手控製不住抖了起來。
青帝哪還有女兒?
是啊,他隻有芙伊一個女兒,那冥皇的神秘新娘還能是誰?
祁連那個混蛋,居然私藏了他丟失的珍寶!
冥界。
“什麼?你說本皇偷藏芙伊,就那個被你踹走的傻子未婚妻?”祁連皺眉,義正言辭地擺手:“本皇對傻子沒興趣!絕對沒有偷藏過!”
本來就沒有,芙伊要還是那個傻子樣,他才沒興趣!
所以赤帝沒必要露出被妻子綠了、仇恨奸夫的眼神吧?
“冥皇還是將嘴巴放幹淨點吧,小心閃了舌頭。”蒼殊咬牙道:“那就讓本帝看看你那位‘神秘的新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