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那一定是你製定的不平等條約了?”

“她又沒反對。”顧西周淡淡地說。

“她沒反對?她敢反對嗎?顧大公子!”付凱歌仿佛有些激動了,“因為你們有約法三章,所以你便可以肆無忌憚地出去玩女人?而她就能在家為你守屋!”

可憐!

付凱歌的內心震動了。

原來歐曉燦還不止他看到的那些可憐,她的心裏還深藏屈辱的三從四德!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惟命是從的女人!

不值啊!

“她不就是隻想做顧太太嗎?”顧西周頗不屑地說。

她不討好他,不親近他,對他沒溫度沒熱度,甚至對他與外麵的女人關係曖昧,她也表現不出一個老婆該有的嫉妒……

你說這樣的女人不就是隻要那個“顧太太”名分嗎?

“她要的,我給她了,她還想要什麼?”他又忍不住冷哼出一句來。

況且他也沒看出她還想要什麼?

反之,他倒是窺見她很想要自由,很厭惡他的大家庭和他的家人。

“你娶了一個太太回家就是來做擺設的嗎?”付凱歌很是意外,嘻嘻笑著問。

“我好歹也娶了個太太回家啊,你呢?”顧西周當然不會服氣他這樣指責他,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我看你成天花天酒地,對美女左擁右抱的,比我還任性好幾倍呢,你好意思說我嗎?

“我嗎?”付凱歌收起了臉上的嬉笑,態度很正經八百,說到:“我是還沒結婚,我若結婚了,我定會對婚姻忠貞不二,絕不會做出任何令付太太傷心的事。”

在付凱歌認為,婚姻就是一件極其認真極其莊嚴的事,作為一個男人,一旦對另一個女人給予了婚姻,他就應該對她的負責任,讓那個將一生都托付給他的女人幸福。

這才對得起“丈夫”這一詞的稱謂。

正因為現在的他還沒把握自己能做好丈夫一職,所以他才遲遲不敢走進婚姻的聖地。

其實,他應該算是有未婚妻的,未婚妻是家族長輩為他暗定的,為的就是商業聯姻。

想想看,像付凱歌這樣個性自由的男子,怎會那麼輕易地就娶一個被人指定的女人呢?除非他是愛她的!

他可不像顧西周,他隻會為了愛情而結婚。

“你是想說錯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嗎?”冷眼瞪向付凱歌,顧西周的心情開始煩躁了。

他叫他進酒吧來喝酒並不是來聽他講大道理的,也不是讓他來指出他有多錯的!

婚姻如鞋,他一個單身漢知道什麼!

在他的婚姻裏,難道就隻是顧太太很委屈嗎?

又有誰察覺到他這個顧先生的其實也很委屈?

本來就不想結婚,結果被結婚了;

本想著顧太太年輕有趣,結果她卻毫不解風情,還常常拒人於千裏之外。

你有沒有想過,本是一場夫妻間的正常歡愛,她都可以搞得次次都像他在強“尖”她一樣……

要麼像死魚挺菜板上任人宰割一樣;

要麼就搞得驚天動地像一場戰爭。

每次與她做一場下來,都搞得他渾身上下充滿了罪惡感,好像他又欠下了她一筆血海巨債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