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告訴顧西周,夏薇薇戀愛了,她找到她的有緣人了!

還有,付凱歌也來到了瑞士,而且還和夏薇薇的有緣人是好朋友!

想到這裏,她就好興奮,好想一股腦地統統告訴他。

貌似才離家一天呢,她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想他想家了。

誰知她正要開口,他卻淡淡地來了一句——

“好,那你睡吧!時候不早。”

她一愣,隨即心情鬥轉幾下,“嗯,晚安。”

“曉燦!”就在歐曉燦以為電話要斷線的時候,電話那邊卻忽然急叫了一聲她的小名,好像擔心她會馬上掛斷電話似的。

“啊?”第一次聽到顧西周這樣叫她,歐曉燦又愣了一下,嘴巴張得老大老大。

“你還恨我嗎?”頓了一下,他突然問。

恨嗎?

為什麼要這樣問?

因為他不愛我,所以終於良心發現、新生內疚?

“……”

沉默了。

心又變得沉沉的了。

歐曉燦發不出任何聲來,隻是垂下著頭,注視著地麵,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他不愛她,她能不恨嗎?畢竟她已嫁給了他!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如果她僅僅隻是為了攀附豪門而嫁給他,那麼她大可不必有恨意,一心隻想著顧家的錢財就是了,他與什麼樣的女人交往半點也傷不到她。

可是,她卻倍感受傷,為什麼?

她猛然想起付凱歌說過,他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在你的心裏,這段婚姻是不是很荒唐?你我的夫妻關係是不是很惡心的存在?你痛恨這段婚事嗎?若不是因為娶了我,那麼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玩樂,可以肆無忌憚地同任何女人交往、而不怕被記者盯著寫了?”她問。

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顧西周在電話那頭愣住了。

然後,兩人便都沉默了。

知道她給顧西周出了和難題,也知道讓一個本就對她缺乏感情基礎的男人回答“恨不恨她”,就是無稽之談,所以在問出這樣的話後,歐曉燦便笑了。

裝得和無所謂,但實則很苦澀地在笑。

幸好他不在她的對麵,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則會認為她太矯情。

“我想我還是很實在地來回答你吧——”半晌,顧西周開口了——

“我根本就沒有恨過你!我為什麼要恨你呢?我又不是小孩子,結婚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既然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恨你!而且,現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任何女人來代替你的位置,你就是我的太太,現在是,將來也是。”

他的語氣很肯定,雖然沒有說愛恨,但婚姻立場鮮明,毋庸置疑。

歐曉燦尖著耳朵聽著,不曾遺漏下一個字、一個語氣。

非常完整地聽完他的這句話,她彎唇而笑,這笑是發自內心的安慰,“你知道嗎?你這算是第一次給我承諾。”

是的,這是她嫁入顧家來,顧西周對她說過的最令人愉悅的話。

當然,那些在記者麵前表演的話不能算數。

雖然這不是相愛的承諾,但已經令歐曉燦很滿足和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