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他的口中,她就是那個“顧太太”,很正經又很生硬的一個名詞。

一聲“老婆”把人都喊得害羞了。

要是讓她再回叫一聲“老公”,那就更害羞了。

真的,很難以想象,要是歐曉燦也叫他一聲“老公”……

當然,她現在肯定是叫不出來的,不好意思。

“我沒有啊!我不過就是叫了一聲老婆而已。”壞壞的笑著,顧西周索性將她抱緊在懷中,嘴唇也貼到了她的臉上。

一雙眼睛還盯在畫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隻要一看到歐曉燦的畫就很開心,就很想笑。

盯著,盯著,他忍不住問到:“這寶寶你用誰做模特畫的?”

“你啊!”沒有多想,歐曉燦脫口而出。

哇!怎麼可以這樣直接呢?

歐曉燦,你要矜持!

話出口後,歐曉燦才覺得自己好像太衝動了一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頭。

“嗯,是嗎?”他似笑非笑地問著,嘴唇又移到了她的頸上,弄得她渾身都癢酥酥的。#@$&

於是歐曉燦咬著嘴唇,怪不好意思地說:“這是你的孩子,當然得用你來當模特喲。”

不過,畫得可真難看!他想說——老婆,你可不可以把我畫得更好看一些啊!

這畫功,看來真的去拜一位名師來好好教教她了。

“好吧。”顧西周忍住笑問到:“可是我看你好像一直低著頭的樣子,並沒有看我啊!你是怎麼把我當成模特的?”

難道我一直就在你的心裏?%&(&

他就是這麼壞,就想逼著她說出情話來。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就是想明白歐曉燦心中的真實想法。

“我能記住你的模樣啊!”歐曉燦一抬頭,正看上他那挺直帥氣的鼻梁,不由自主就笑了。

要知道在沒有他的那些獨守空房的日子裏,她就是靠著想象他的樣子與他過日子的。

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他的形象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子裏。那些日子,那些漫漫長夜,那些象野草一樣滋生的絕望心情——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就是那樣一種心情在折磨著她,折磨著她的歲月。等待讓她的心生成一口長苔的古井,滿漲著杜鵑啼血的相思。

忘了嗎?忘不了!她固執地守在原地,把他守望成一尊雕塑,倚立在她的心上。她用心血在上麵日複一日地雕刻著她的愛情——“顧西周,我愛你”!

她這樣子是不是很癡情?

才出口的這句話,是不是表明她的癡情已經滿滿地溢出來了?

她這是在大膽地向這個此刻擁著她的男人表達愛慕之情嗎?

她的臉又開始發燒了……

哎喲媽呀,今天這是怎麼了啊?老是臉紅,臉紅,臉紅!

“真的?”顧西周的語氣裏帶著驚喜,這簡直是歐曉燦對她說出的最大的情話了,簡直令他心花怒放了。

就像是得到了她的最大肯定一樣,他渾身上下開始激情澎湃……抱在她那腰上的手又想收緊,又不敢收緊的,心裏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