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她輕歎:“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起……那時候我隻有十六歲,他剛好大學畢業,準備去哈佛留學,當時顧伯父是準備讓他進劍橋的,所以帶他到我家來拜見我父親……他給我送了一份珍貴的見麵禮,那是你們Z國的一套皮影人兒,他還為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操縱表演……雖然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酷酷的,但是從他的耐心和細心裏,我可以感受到他內在那份澎湃又細膩的感情。隻要他能夠解開束縛,縱容所有的熱情自由奔放,他會是全世界最浪漫最癡情的男人。”

她居然看出來了!

顧星辰震驚地盯著她。

“不相信他是個癡情的男人嗎?”珍妮無奈搖頭:“虧你們是他的家人,居然連他真實的內心世界都不明了。”

顧星辰怎麼會不明白,他慢慢收起了驚訝的心情後又說:“即使如此,他也不……”

“不愛我?”珍妮笑笑:“他早晚總會愛上我的,隻要我先跟他結婚,長久廝守在他身邊,慢慢解開他的束縛,我相信他那份舉世唯一的豐沛熱情將會是屬於我的。”

“如果……”顧星辰苦笑,遲疑著,說:“如果他愛上了別的女人了呢?”

不想太打擊她的過剩的自尊,顧星辰最終沒有道出付凱歌已經愛上了駱雨虹的事實,他不想傷害她。

“愛上別的女人?”珍妮沉吟:“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嗎?”她無畏地一笑,“可是隻有我才配得上他,我的身份、財富、美貌,這世上還有誰能與我相提並論呢?”

顧星辰皺眉——

“就算你擁有的都是最好的,但如果他愛的是別的女人,你所擁有的這一切又有何用呢?”

珍妮淡然而笑:“他可以有很多情人,自古以來,霸道的總裁不都是這樣的嗎?但是他的妻子始終是我,我所擁有的條件使我有資格擁有他的人,而隻要我的耐心足夠,總有一天我也會擁有他的心的。”

天啦,這樣好的女人,這樣堅持、通情達理的女人為何不屬於我呢?顧星辰心裏更酸了。半晌,他搖了搖頭——

她看出來的還是不夠多!付凱歌真不是那種濫情的總裁!

其實,你也可以選擇我這樣一位“總裁”的,雖然我的地位和財勢不如付凱歌,但我也是顧氏集團缺一不可的頂梁柱啊!

……

這場聲勢浩大的音樂會根本就不是駱雨虹這樣的音樂俗人欣賞得了的,和付凱歌一道坐在聽眾席上的她差點沒被催眠。

無可厚非,場麵是盛大的,但人卻是壓抑的,最開始出於新奇她還能聽一段,但是後來腦袋就開始暈菜了。

因為壓抑?

對!至少對駱雨虹來說是壓抑的,她太習慣獨處了,所以對著樣的場麵本能地就有些抗拒。

也許,她真是屬於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人吧!

再說她在來時的路上就有些感冒,還吃了一顆感冒藥的,整個人就想睡覺。

對了,好像“睡覺”一直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和自我修護的武器,不管遇到什麼不開心或是壓力什麼的,她總會安慰自己“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馬上就要見付凱歌的家長了,她是不是因為緊張才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