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歌捐了所有的財產,隻留下了她跟席城住過的那棟房子,雖然滿目都是傷心。
可到底曾經有過美好的回憶。
她收拾好行李。準備帶著孩子離開這座城市。
別了。
她所有有關青春和愛情的記憶。
在她上車的那一瞬間,有人叫住了她。
“冉小姐。”
冉秋歌看見來人。心裏湧起一陣不安,“有事嗎?”
趙適抬了抬手。後麵出現幾個黑衣人朝著冉秋歌走了過來。
“趙適,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對不起了,冉小姐。席總交代了。如果你要離開的話。請打掉肚子裏麵的孩子。”
冉秋歌開始瘋狂的掙紮。她都已經退讓到了這一步。
她都已經放手。簽了離婚協議,為什麼席城還要這樣對她。
“冉小姐,得罪了。”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不能讓我留下這個孩子。我已經要離開了,為什麼?”
“席總說了。為了讓席太太安心,隻能犧牲冉小姐的肚子了。”
聽到這個回答。
冉秋歌萬念俱灰。她閉上眼睛。任由他們把她帶上了車。
……
醫院,VIP病房。
席城站在窗外。看著雪花一片片飄零,手中握著的是冉秋歌的照片。
趙適歎了一口氣。他跟了席城這麼多年,哪怕是在人生最低穀時。哪怕是在聽到那個消息時。
他都從未見過他如此沮喪的模樣。
這個看似堅強的男人,其實也背負了太多太多。
“席總,太太已經帶到醫院了,正在準備手術。”
席城的手指捏了捏,轉身,“我知道了,你馬上通知陸驍,手術後讓他帶她離開這裏。”
離開這個傷心地。
“席總,為什麼不告訴太太,為什麼……”
“閉嘴!這件事情永遠都不要跟秋歌提起。”
趙適低下頭,“是,席總。”
……
冉秋歌躺在手術台上,感受著針頭紮進她的肌膚,冰涼的麻藥一點點的走遍她的筋脈,眼前明晃晃的燈光一點點被白霧蒙上。
最後所有的聲音歸於平靜,她的心也漸漸地死去。
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她騎著單車走在校園裏的小道上,看見那個白衣少年回頭笑道:“你好同學,我叫席城,請問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冉秋歌疲憊的閉上眼睛,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你好,老公,我叫冉秋歌。
……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