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曆1196年的冬季,比以往的時候來得要晚一些。
當人們意識到已經進入冬季,紛紛換上厚大衣和毛皮褲子來禦寒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末了。
市場和酒館變得冷清了不少,一方麵是因為天冷人們不願出門,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在這樣的嚴寒後,來雷格拉姆的旅行者數量大大減少。
不過,在鎮子整體冷清的大背景下,在帝國負有盛名的「亞爾賽德流」道場,最近卻是熱鬧非凡。
每年的冬季,都會有一批學員離開雷格拉姆,回到故鄉和親人團聚,享受新年之夜的美好,但也有一些學成歸來者,前來送上對師父的敬意和對後輩們的鼓勵。
更何況,今年的雷格拉姆,有一位重磅嘉賓駕臨。
“咕……咕……”同「光之劍匠」一同落座的某位老人,抓起麵前的大杯子,將滿杯的瓊漿玉液倒入喉嚨中,之後“哈”地笑出來,“好你個維克多小子,偷藏了這麼好的酒,來,給我滿上。”
“這酒是今年才放進倉庫的,哪裏是偷藏……話說,雲老哥身體還真是好啊,還能這樣喝,我放心多了。”哭笑不得的維克多,最後隻能這樣說道。
“我這身體好著呢,再這樣堅持個二三十年怕也不是問題。”已經年過六十的老者說話的方式相當俏皮,頗有一種老頑童的味道。而麵前給老者重新滿上的維克多則趁熱打鐵地問道:“不知雲老哥最近在忙些什麼?”
“跟以前一樣。”劍仙用袖子擦了擦嘴,完全無視了桌子上放在一旁的餐巾,“四處逛逛走走,過過快活日子,時不時回去帶帶孫女……”眼前的老人一副糟老頭子的形象,完全沒有與其稱號相當的仙風道骨的氣質,“就是可惜,這幾年過去了,連個能收來當徒弟的人都找不到哇。”
“畢竟「八葉」不同於我們「亞爾賽德」,需要長時間的一對一指導和道的引領才能成就大業。”維克多深表理解,“雖然無法大規模推廣,但另一方麵來說,成材率也很高啊。雲老哥的兩個徒弟,一個曾是利貝爾軍部的軍神,另一位如今也是克洛斯貝爾自治州警察局的骨幹……有什麼可惜的呀。”
“這倒也是。”喝幹了第二杯酒,劍仙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吧,切磋兩手如何?”手中太刀鋒芒畢露,灑脫氣質盡顯。
“好啊,求之不得。”維克多自然站起,磅礴氣勢自起,“克勞斯,拿家傳寶來。”
“是。”一旁等候多時的老管家遞上一個精致的木匣,匣中取出的大劍,正是「鐵騎隊」先祖的傳人,亞爾賽德家的家傳寶「加藍夏爾」。
在周圍正在給後輩們做基礎指導的前輩們驚愕的視線下,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沒有動用鬥氣,也沒有動用強大的戰技,兩人的戰鬥僅僅使用最基本的幾式,眼花繚亂,令人目不暇接,看上去就像是兩位武者在翩翩起舞。
“好!”周圍的圍觀者當中爆發了熱烈的掌聲,為兩位武術界傳奇妙到毫巔的技巧歡呼。而兩人也就此收手,繼續坐回桌邊喝酒。(動用鬥氣,硬碰硬的切磋肯定要留到某個不知名的山頭打,在道場裏開打估計要把房子拆了)
兩人的聲音壓低:“說起你收徒弟的事情,我這裏倒是有個合適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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