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一次嚐試著從這種淺淺的昏迷中醒來時,赫塔伯爵不出所料地,又一次被那仿佛要裂開了一般的頭痛所阻擋。不過這一次,這種痛苦比起之前似乎要弱了很多,這讓赫塔伯爵開始恢複了一點意識。
自己……剛才在做什麼來著?
同阿曼西亞伯爵一起,從雷米菲利亞公國的首都國際空港離開被他們二人所包的定期船。
同那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招待者」會麵。阿曼西亞伯爵似乎還在對他說些什麼。
三人一起離開了繁華的公國首都,隨後在那人的帶領下,走了很遠的路,最終來到接近同卡爾瓦德共和國交界的某處。
在那所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孤零零的建築門口,他向自己介紹了接下來的計劃——先用一種特殊的藥物,讓自己短暫地麻痹一下對外界的感知,隨後利用某種暗示之類的術法,來讓自己戒除毒癮。那人還特別解釋了一下——這是類似於讓赫塔伯爵他們二人直接忘記掉之前吸食的那種藥品究竟會有什麼感覺——自然,也就沒有問題了。
對此,赫塔伯爵自然是不相信的——一旁的阿曼西亞伯爵也是如此。他厲聲質問道,自己可是特意推掉了很多重要的工作,專程跑來這裏解決這麻煩事的,可是對方卻用如此荒誕的所謂「方法」來應付自己。但是那名年輕人爭辯說,這是在雷米菲利亞發達的現代醫療體係開始成名之前,就已經存在於卡爾瓦德地下世界的古老治療方法,而且「七曜教會」當中也一直都有類似的治療辦法。他還表示,如果這種治療方法還是不起作用的話,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賠償他們的損失——畢竟他們的身份,所在的地點以及相關的產業聯係人,阿曼西亞伯爵早已經摸清楚了。
於是,帶著這種將信將疑的態度,兩人走進了那座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建築物。作為一棟處在城市之外的郊區的房子,它是在是有些大得過了頭,而且如果不是刻意來尋找的話,一般人似乎很難發現它所在的位置。
整棟建築物內部可以說是非常空曠。不過,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味道,讓赫塔伯爵感到有些不舒服——而且不知為什麼,他似乎隱約看到了剛才某個房間附近的角落裏,有一雙不太起眼的鞋子。
那是——兒童鞋。他這樣想道,這會不會有點奇怪?
隻是,還沒來得及對此做出什麼反應,大廳內的某位老者,就已經將一杯泛著淡藍色的液體,遞到了他的麵前。
“算了……姑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看著一旁阿曼西亞伯爵接過同樣的東西,一飲而盡之後,赫塔伯爵抱著這樣的心態,一口悶了下去。
藥效來得很快——就像是那年輕人自己吹噓的一樣。赫塔伯爵開始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而自己的靈魂似乎已經飄上了比空艇的最大航線高度還要高的天空之中。那是前所未有的快樂——他這樣想道,比起那個該死的愚蠢毒草煙霧要更加刺激。在這份藥劑中,他得到的東西是讓他連連直呼自己的想象力實在是太過脆弱,根本無法發揮這種藥劑所能發揮的最大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