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海滿臉驚懼,看見許多鐵甲官兵執了長矛魚貫而入。鐵甲泛著泠泠寒光,將他的瞳孔渲染散大。
“怎麼可能?這,這。”林福海還在兀自自言自語。
“哼哼,你也該知道,總不會所有人都與你是一丘之貉。”
這時一道淺藍的身影從黑甲中走出,眉目若畫,滿滿的書卷氣息迎麵而來。
林福海睜大了眼睛,憤怒道:“沈清廉!原來是你這個!你不得好死!……”
“拉下去……”
“啊……雲映寒,你這個小兔崽子、……”啪的一聲,聲音消逝。想來是被打暈。眾人心有餘悸的麵麵相覷,便又聽到雲映寒笑著道:“王青衣,劉較暗,張偉山,莫棱因……各位大人。是讓雲某親自說出你們的罪狀,還是自己去監察司領罰?”
隻見一眾人麵如死灰。都踉踉蹌蹌的走向鐵甲軍。隨著鐵甲軍走遠。
剩下幾人便是十之二三了。有人麵色也是有些慘淡。大多數人確實一臉正氣。
雲映寒笑:“各位大人的業績和人品我也有些分辨了。你們都是為百姓做事的好官。雖是清廉。但也不是不可變通。可。雲曜便是需要如此的官了。嗬嗬。還是希望各位大人可以繼續為民辦事,雲某在此謝謝了!”
眾人忙不迭的說著些客氣,本職之類的話,
這時,處置了林福海的沈清廉走上前,問:“可是王爺,其他被處罰的宮職該如何?”
“這,自是不必擔心的,雲某自有安排,此刻。”雲映寒抬頭望了,隻見夕陽倚西樓,遠山銜日。道:“便開晚宴吧!”
眾人應了,卻是有些拘謹,幾杯下肚後,卻又放了開,觥籌交錯間,又是言笑晏晏,酒香四溢。甚至還有人侃大山,幾個文人舞文弄墨。
而雲映寒似是一直都有心事,隻是舉了杯。月華如練。他長長的睫毛凝於眼底。似是有所沉思。但無人見,也無人知。知君,為何心如飛絮,為何厭金杯
及至深夜,幾位大人在自家童子的攙扶下,醺醺然的告了辭。
夜寂靜,寒聲碎,真珠卷簾玉樓裏,天淡銀河垂地。雲映寒又靜坐了片刻,臨風的身影融入夜色裏,又似融入了紅塵千裏。剪不斷理還亂,惱的到底是這軟紅塵,還是這不可琢磨的命運。
黑暗中,影一的聲音:“公子,回四時樓吧!”
輕應了一聲,他的聲音卻是帶了平素不曾有的深沉和疲憊。卻又慵懶的好聽。
他道:“影一,我是有些累了的,是心,嘖,都十年了。嗬嗬,十年生死兩茫茫。如今不知我還在堅持些什麼。莫不是證明給他我好的很?還是至今,對了。至今,我還是沒法釋懷。”
“公子,你這般,主母該不高興了。他們都是為你好的。皇上,這些年,把他認為好的全部都給了您。您也是知曉的。”
“嗬嗬,補償罷了,一來不想見我。觸景傷情。二來,是愧疚吧。嗬嗬。那他又何必呢。丟棄自己想要的,去擁那荊棘。還想開出朵花嘛?那那時,為何不隱姓埋名,去聽風鼓,賞煙霞?有花開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如今,後悔了?且不說這流年已偷換,嗬嗬。覆水難收啊。三生石畔,母親真的會原諒他?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人心不如水的。”
風卷起柳枝,涼風習習。卻是無話可說,沉默。沉默的,似是那塊青石。
一陣,便聽到有女聲道:“雲映寒你怎生這般晚回來?”聲音清亮,慵懶如春花寂靜開過。又似柳絮滋擾心田。清脆如珠落玉盤。便從那滿天星辰中,在那如水夜色中,在蟬歌風舞中,走出一女子。白衣勝雪,輕過世間萬物,卻直直重至誰的心中。
她桃花眼灼灼含情,眉如遠黛,目如秋波。卻是帶著絲嬌憨。
“眉黛奪將萱草色,白衣妒殺百合花。”
雲映寒自己都未曾發覺,自己竟是笑了,他問:“蓮姑娘,你怎麼出來了?”
女子笑的春風扶柳般,生生帶了絲媚態。“來接你,帶你去個好地方!”
攜了雲映寒手。便轉身跑去,無視雲映寒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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