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鐵縱身一躍,把殷弦絲給托住,無奈殷弦絲身體太重,他無法將其托到安全地帶,最終兩個人雙雙落入陷坑之中。
楊鐵把殷弦絲口中的毛巾取出來,淡淡一笑:“殷小姐,你沒事吧?”
“呸,噗!楊鐵,你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看到殷弦絲灰頭土臉的樣子,楊鐵明白自己也是一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楊鐵的笑容不減,他淡然說道:“是啊,我當然笑得出來,眼下我們雖然狼狽,但至少情況還行!這個陷坑,隻是一個過家家的玩意嘛!”
“什麼意思?”
“如果讓我設置陷坑的話,在坑底下一定會倒插削尖的木樁,或者磨尖了的鐵條,這樣,一旦讓人或動物掉進來,就會一命嗚呼,完全不用浪費時間囉嗦。
殷弦絲聽了楊鐵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楊鐵,你真的很殘忍啊!”
“我隻是說而已,又沒有做,而且,聽了我的話,再對比目前的境遇,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和我算是特別幸運的呢?”
殷弦絲轉念一想,還真是,不由得兩眼冒出佩服的光芒。
緊接著,她又苦惱起來:“可是,現在我們掉進這樣的地方,要怎麼出去才行呢?”
“自然會有出去的辦法,你放心好了!”
“放心?你讓我怎麼放心?那一個大背頭專程為了我而來,而你又是他的仇家,現在你是虎落平陽,他一定不會對你客氣的!”
“誰對誰不客氣,那還不一定!”
楊鐵篤定的語氣,令殷弦絲心裏頭充滿了震驚。
大背頭已經帶人來到陷坑的邊緣,恰好將楊鐵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裏,他簡直被氣壞了。
因為事實擺在眼前,楊鐵就是他的階下囚了,可是楊鐵竟然一點懼意都沒有,這簡直就是對他巧妙安排的侮辱。
“弟兄們,拿長棍,打落水狗!”
大背頭已經充滿怒意,眼下指揮起手下,各自抄起家夥向陷坑裏招呼。
“啊,混蛋,楊鐵不是把畫拿來了嗎?你們怎麼還要這樣?”
殷弦絲現在氣得快要發瘋,她在人前的形象都毀了!
所以,她瘋狂質問大背頭。
“哼!你幹爹根本沒有把你當一回事,當一張白紙來充數!你看看!”
大背頭的怒氣更盛,他把楊鐵帶過來的畫卷打開來了,就著手機手電筒一看,居然大麵積都是白紙一片。
殷弦絲一看,不由得一愣,心想,自己的幹爹是在開玩笑嗎?
“楊鐵,是不是中途你把畫給偷換了?”
殷弦絲的質問,讓楊鐵聳聳肩,“我是當場驗過畫的,絕對是衛老先生的真跡。”
“真跡?你別蒙我了!要是這樣的一張紙能當衛大師的真跡,我就是白大師了!”
大背頭斷然不會相信楊鐵的鬼話,不由得大言不慚地自我評價起來。
楊鐵麵對大背頭的質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大背頭居高臨下,大聲喝問。
“我笑你沒有仔細看清楚,如果你真能夠畫出一幅一模一樣的畫來,那我可以拜你為師!”
“切,誰稀罕你當我徒弟?不過,你倒是跟我說說,這一幅畫有什麼玄機?”
“畫的玄機,就在畫頭與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