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後轉頭,一時間前後兩難,可還沒等我找到新的逃跑路線,一記長鞭觸不及防的抽了過來,我疼得‘嘶’了一聲,轉臉一看,是那個為首的麵具男。
他抽完我,對安樂彎腰拱手笑道:“殿下,是奴沒有□□好。”說完撿起麵具丟到我懷裏。
“別以為你有幾分像駙馬,便可如此放肆。還有你們一個二個,都給我滾起來,不成體統!”
“哈?”我呆呆地看著安樂,直到葉念衫追了進來,我才老老實實帶上麵具,混入站直的人群裏。
我站得鼻子,斜眼偷偷看著葉念衫站在門口,深呼吸向安樂行理。
“清平縣主葉念衫求見。”
我又斜眼觀察安樂,她依舊晃著腳丫,姿勢一點沒變,不知在看何處。
“清平縣主葉念衫求見。”
安樂拿起桌上琉璃盞的葡萄往地毯上丟去,丟到第三個,門口的侍衛把葉念衫帶了進來。
葉念衫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看著安樂,不言不語,安樂繼續丟葡萄,直到把琉璃盞裏的葡萄都丟完了,才緩緩說:“十七叔獻了‘錢繆鐵券’才換了你一命,你如今站在本宮麵前,是想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
我心咯噔了一下,直直地看著葉念衫,隻見她還是那一副溫涼模樣,“‘錢繆鐵券’不是父王獻的,而是高陽姑母搶的,安陽公主好記性,搶了我的未婚夫,還要假傳聖旨要我的命,如今嫁三夫,還繼續在這南風倌瀟灑。”
我轉眼看著安樂,旁邊的丫鬟又補上了一盤荔枝,安樂懶洋洋地開始往地上丟剝好的荔枝。
不一會葉念衫腳下全是葡萄和荔枝。
安樂擺了擺食指,兩旁的暗衛不知從哪鑽出來,把刀架在了葉念衫的脖子上。
安樂伸手,旁邊的丫鬟給她小心擦拭手指的果漬:“你們兩個一會下去領罰。”
我往地上看去,兩個暗衛踩爆了葡萄,地毯上有一灘小小的水漬。
葉念衫:“陛下已經於夜宴招我入宮,你不能殺我,而且我所求不過是雲晨而已,你既然無心對他,又何必……”話還沒說完,安樂擺了擺手,暗衛刀已下。
等我反應過來,我早已衝到她麵前,雙手握住兩把刀,刀刃割了進去,血濕透了我的鞋頭。
葉念衫愣愣地看著我,摘掉了我的麵具,輕輕喚了聲:“雲郎。”
我瞬間感覺鋒芒在背,垂眼看她,難為情地問:“你……你沒看到我給你寫的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