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內,一場比賽正在進行著。
“大餅你跟我去中路,老海阿瞳你們倆去A小。”
”收到!”
別的不敢說,但是在打遊戲這方麵,任祈年還是自信滿滿。放眼整個溫江,就沒誰能打得過他七爺。
對於這場比賽,他本是奔著贏來的,可沒想到.....
“切,什麼A市最強,什麼七爺,通通都是狗屁!”
“就是,一局都沒贏還好意思出來約戰?”
“趕緊拿錢!”
任祈年緊緊握著鍵盤不說話,臉色陰沉地可怕。他伸手從褲兜裏掏出五百塊,一巴掌拍在網吧櫃台上:
“不用找了。”說罷便轉身走人。
大餅和阿瞳追了出去:“祈年,你聽我說......”
任祈年甩開他的手“離我遠點,我不想跟打假賽的人說話。”
敵人腦袋都快撞槍口上了,還打不死,他是傻子嗎?
故意不報位置,換子彈的時候站在別人槍口下一動不動,他是眼瞎還是耳聾?
他邊踢著路邊石頭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小信鋪。
這信鋪原先就有的嗎?
任祈年趴上窗,眯著眼往裏看:“什麼啊,黢黑的......”
話音剛落,門口的蠟燭噌的一下燃了起來,瞬間整間屋子變亮堂起來了
“臥*!什麼鬼!”
任祈年看著風中依然燃得正旺的蠟燭,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壯著膽子推開了吱呀亂叫的木門。
剛踏入門檻,一個俏皮的童聲就從櫃台那邊響起:
“姐姐!今天生意好好誒,剛開張就來人了!”
並沒有人回答。
見是個小男孩,任祈年舒了一口氣:“小弟弟,這裏是能寄信嘛?”
他本是想寫封信慰問一下姥姥的。
姥姥年紀大了,電子產品都不會用,隻會讀信。
夏木非但沒有回答,反而仰著脖子問他:“哥哥,你有想念的人嘛?”
任祈年笑了:“有啊,我媽媽。”
“那就給他寫信吧!”說著,不知從哪掏出來了筆和紙,
“不管她在哪,都會收到哦!”
不管在哪嗎......?
任祈年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紙筆便寫了起來。
他一口氣將A4大小的紙寫了滿滿一篇,卻在“地址”一欄停下了。
思考了良久,終於還是放下筆遞給了夏木。
夏木笑盈盈地接過信:“好啦哥哥,五塊錢哦!記得一天後來取信。”
任祈年掏錢的手停住了,“取...取信?”
“是呀,取你的回信。”
任祈年憋笑道:“我連地址都沒寫,那會有回信。”
“怎麼,不信?”屋內,一個空靈的女聲響起,“不信就走吧。”
“要是能收到回信,”任祈年掏出一張五十,
“我出五十。”
屋內寂靜了幾秒,任祈年探頭剛準備看看怎麼回事,那個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成交。”
出來後,任祈年看了看表:嗯?表怎麼才走了一分鍾?不會壞了吧?
門外人影消失後,女子隔著珠簾問道:“他真給了五十??”
隱約中,那人身形苗條,長發過腰,用一根絲帶輕輕挽住,一襲黑衣,隻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纖纖玉手掀開珠簾,才見她肌膚勝雪,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夏木拿起鈔票晃了晃;“真噠~”
夏安將鈔票舉過頭頂,“內行”地仔細端量了一番——發財了發財了......!
“夏木,收工!”
她瞟了眼桌上信封還空著的地址,勾唇一笑,拾起筆填了兩個字:“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