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來嗎(1 / 1)

等他們喝完酒已經近半夜了。

“老錢,我帶你去個地方吧。”任祈年喝的有點多,說個話搖晃了好久。

錢傑扶住他的肩,笑道,“就你這小酒量,去什麼去啊,沒到地方就趴下了吧!”

“不不不不……”任祈年搖頭擺手,一連說了好幾個不,

“你不懂,那…那個地方很重要,有我的信……”

說著便一把勾住錢傑的脖子,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錢傑使勁扶住他,“行了行了,慢點!”

任祈年帶著他再次來到了那條小巷,那座小樓麵前。

還是那座小破樓,沒有任何變化。

錢傑上下打量這小破樓:“我說,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任祈年坐在了小樓對麵柳樹下的一顆石頭上,

“等著吧,它一會就亮了……”

錢傑被他說的摸不著頭腦,“什麼亮了?這連個燈都沒有!趕緊走吧。”

任祈年甩開拉他的手,“不!我不走!”

“你耍什麼酒瘋呢?你才喝了幾杯?醉成這樣!我送你回去!”

任祈年幹脆抱住樹幹,直接借著酒勁賴在這不走了。

錢傑歎了口氣,“你老是在這兒待著,我去給你買點醒酒的。”

唉,這小子什麼時候酒量變得這麼差了?

還敢借著酒勁兒耍酒瘋,鬧什麼小孩子脾氣!

錢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邊嘀咕邊去給他買醒酒橙汁。

過了一會,錢傑呼哧呼哧地跑了回來。

“給老子幹了!老子跑了三條街才買到的!”

大概是晚風吹的清涼,任祈年的酒醒了不少。

“哈?買這個幹嘛?”

錢傑雙手抱胸,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呦,您酒醒啦?來吧,把費用報銷一下吧。”說著便向任祈年伸手要錢。

任祈年笑著接過橙汁,抬手在他手心拍了一下,

“沒錢!等我銀行卡解凍了,請你吃頓大的。”

“說話算數啊!”

“嗯。”

眼看著時針就要走到十二,任祈年緊盯著小破樓。

錢傑扯扯嘴角,“我說,等啥呢?能等到嗎……”

忽然,一輛貨車從麵前的街道通過,任祈年和錢傑疑惑地看著貨車,怎麼這個點還有貨車?

待貨車走遠了,兩人回過頭來,卻發現麵前的小破樓已經變了樣。

任祈年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來了來了!”

錢傑直勾勾地盯著晚風中燃得正旺的蠟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任祈年拉著錢傑的胳膊就往信鋪裏走。

“有人嗎?”

任祈年小心翼翼地問。即使是一天前剛來過這個地方,但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

“信在左手邊的信筒裏,自己拿。”

又是隔著珠簾的那個女聲,還是那樣的空靈,絕人於千裏之外。

任祈年走到信筒前,果真有一張信條。

任祈年把信條上的字和自己包上的字放在一起…

錢傑湊上前看了看,疑惑地問道,

“誒?祈年,這和你包上的字好像啊!”

任祈年緊緊握著信封,仔細地拆開封條,生怕撕壞了信上的字。

錢傑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他倆心裏都明白,再好的兄弟也應該互相有自己的隱私。

短短的幾行字任祈年看了很久,握著信紙的手把紙攥得緊緊的。

他死死咬著唇,即使眼眶已經紅了。

看完後,他長長吐了口氣,偷偷動了動僵硬的臉,回頭問道,

“老板娘,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