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外麵還習慣嗎?”

夏安對著耳機上的麥克風說道,“還行。”

電話另一邊的劉霜霜皺眉道,“你把麥克風拿遠點,噴麥了!”

“哦。”夏安把麥克風往後移了幾厘米後問,“好了嗎?”

劉霜霜掏掏耳朵,“好了。”

“到哪了?”

夏安看了眼車窗外飛速流過的樹影,搖搖頭,“不知道,還在車上。”

劉霜霜忍不住又開始碎碎念:“東西記得都收好,除了手機和錢包,其他都放靈戒裏,耳機不用的時候拔下來,不然我打電話給你你聽不見……”

“知道了知道了。”夏安偷偷歎了口氣,她這是找了個閨蜜還是媽?

她看了眼手上的手鏈,問道,“阿木做的怎麼樣?”

對麵稍加思索了一下,隨即說道,“自從你走後阿木變得特別聽話,辦事也很利索,長大了。”

她微微一笑,“你也覺得啊?那我就放心了。”

劉霜霜語氣忽然嚴肅了幾分,問,“安安,你真準備讓位了?你才當了幾年啊!”

“不挺久的了嗎?”

“什麼啊,也就剛百年!”

這時,車廂喇叭響起一陣溫柔的女音:

親愛的旅客朋友們,本次列車即將到達終點站……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下車了,拜。”

說罷便麻利地掛掉了電話。

“誒誒——”劉霜霜還想說點什麼,手機卻已經傳開了嘟嘟聲。

她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扣,指著它罵道:“你啊你啊,就你這樣不單身才怪!”

罵著罵著起勁了,站起來叉會腰接著罵:“老巫婆!老女人!呸!”

剛下火車,夏安就打了個噴嚏——“阿嚏!”

她揉揉鼻子,從靈戒裏找出水杯,拿到手裏後夏安皺了皺眉:

嗯?這水裏漂著的是…枸杞?!

夏安歎了口氣,早就察覺到了千裏之外看著她的劉霜霜,隻好仰脖灌了一大口。

“誒誒前麵的人讓一下……”

“噗——!”

她忽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隨後半杯水都扣在了頭上……

臥*誰啊他*的有*吧?!

玻璃杯子已經被夏安捏出了裂縫,星星點點的枸杞顆顆分明呆在她的頭頂,水珠瀝瀝地順著頭發往下滴,灰色的水泥地已經黑了一片。

摔倒在地的任祈年撓著頭爬起來,四周看了看:“誒,這是哪啊?”

忽然,他看見了身後黑臉的夏安:“阿姨您好,你知道暖泉鎮怎麼走嗎?”

哢嚓——玻璃杯子壯烈犧牲

“你叫誰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