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張中年書生一般的儒雅麵孔上,似乎有無數的疑問解不開來,全部集中的他那緊鎖的眉頭上。還有一道道刻在眉角的魚尾紋,就是他一生智慧的象征。
機峰子自語道:“木龍子前輩傳訊會來,估計也快到了!”
木龍子的聲音這時傳來道:“機峰小侄,讓你久等了!我還在三千裏之外呢,馬上就到。”
三息之後,木龍子的真身顯化在機峰子身前。
機峰子躬身一禮,恭敬地問候道:“自前輩上次神龍一現,匆匆已過百年。能再次有幸目睹前輩風采,真是晚輩三生之幸!”
木龍子擺擺手,微笑道:“我聽得起雞皮疙瘩,別那麼文縐縐地吹捧我。”
他又凝重地問道:“推演出結果了嗎?”
機峰子沉吟道:“根據這一百年的觀測和反複推演,再結合這五百年以來的天象變化規律,晚輩以為,是福不是禍!”
木龍子深信天機閣在這方麵的權威,他點頭道:“那就好!”
他們對此事不再多言,轉而隨便聊起了閑雜小事。
木龍子在機峰子麵前顯化了一副畫麵,顯示的正是無憂在朝溪峰下山時的景象。
他問道:“你看這個臭小子的機緣如何?”
機峰子仔細觀察了十息之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沉思中,他的雙手十指不時輕輕地一曲一伸,似在推算一道難題。
機峰子的眉頭跳動了兩下,睜開眼,緩緩地說道:“此子機緣相隨,雖有艱險,但仙途無限!”
木龍子含笑說道:“可是,他隻有最渣渣的從四品靈根!”
機峰子搖頭道:“那隻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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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大搖大擺地回到靈植園時,首先被那個趙師兄看見了。趙師兄一聲呼喝:“無憂師弟回來了!”呼啦一下全部的師兄們都出來了。
這次無憂出去一個月沒有回來。起初大家還覺得,無憂隻是像之前那樣,出去之後,很快就會回來的。結果一個月了,無憂竟然都沒有再回來過。
他如今甫一出現,就引發了所有師兄們的熱議,還紛紛詢問他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裏。
無憂還是淨跟他們瞎扯淡:“也沒去哪裏,就在宗門裏麵,有一些事情在處理。”
眾人心照不宣,也不再深究細問。對無憂的神秘行蹤,他們其實早就習慣了。隻是沒想到無憂這次還會再回來。
無憂朝張侃問道:“張師兄,葉園主回來了吧?他傷得重不重?”
張侃頗為驚訝地問道:“無憂師弟,你怎麼知道園主回來了呀?而且還知道園主受傷了。”
無憂肯定不會直接告訴他原因,隻是淡然答道:“我聽說了他回來的消息!”
張侃一想,無憂這個仙二代要知道這些消息肯定不難,所以也就釋然了。
他又說道:“這次園主回來時,身受重傷。他就住在我們這裏養傷呢。我帶你去看看他吧。”
葉鬆躺在病床上,傷得很重,根本無法起身。
張侃帶著無憂進門之後,葉鬆看到無憂的時候,臉上露出非常震驚的神情,旋即一閃即沒。
無憂對葉鬆的傷勢一點都不驚訝,他問道:“園主,你的傷重不重,要在床上躺多久?”
葉鬆答道:“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幸虧沒有傷筋動骨,調養十天半個月就會好的。”
說完他又以震驚的眼光打量著無憂,然後問道:“我聽張侃說,你最近一個多月都不在靈植園。你這次回來,似乎修為大進了。”
無憂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園主不怪我亂跑出去吧?”
葉鬆搖頭微笑道:“你的情況張侃已經跟我說過了。你放心吧,以後我也不會幹涉你的自由,甚至你想幹嘛都可以。其實你有那樣的背景,待在我們靈植園已經是委曲你了。”
“謝謝園主!”無憂致謝道。
無憂接著說道:“至於我的修為,確實有一些進步。”
他轉頭朝張侃問道:“張師兄,今天是什麼日子?宗門最近是否要集中登記靈芽吐萌的弟子?”
葉鬆其實早就看出來,無憂已經靈芽吐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