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對床上的人進行全身檢查,護士卻將吳虹拉至一邊。
此前與她混熟的護士臉帶八卦,卻隱隱帶著一些曖昧。
“這個住院的人是你的誰呀?”
長相甜美的護士拋出第一個問題。
吳虹隨意笑了笑答道,“隻是我的同事而已。”
聽見這話的人,察覺到有了希望,立刻追問。
“那他有沒有女朋友?”
“什麼?”仿佛沒有聽清一般,吳虹轉頭,眼珠盯著麵前的人。
這一番表情轉變,忽然令麵前的護士有些恐懼。
她有些害怕地輕拍了一把吳虹,“幹什麼這樣的表情?怪嚇人的,我隻是問問這個人有沒有女朋友而已?有就算了。”
吳虹立刻帶上笑,“沒有,我的表情怎麼會嚇人?這個人沒有女朋友,你盡管去追吧。”
兩人的談笑立刻進入氛圍融洽的情況。
護士看了好幾眼病床上的人。
雖有點邋遢,可是那張臉蛋十分吸引她的注意。
經過一番身體檢查,身體裏所有的藥物含量已經降至最低。
醫生苦口婆心,“小夥子還是不要用這些有害身體的藥了,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但這些藥用量過大,可是會致死的。”
床上的徐年遲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人。
吳虹立刻附和醫生,“好的好的,我們會十分注意,不會再讓他碰那些有害的藥物。”
離去前,那位護士刻意轉頭看了一眼徐年,又帶著泛紅的臉頰離去。
吳虹不知怎的,心中有些酸意,緩慢站到床邊。
“你說你,住個院還有桃花。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隻是稍微抱怨的話語,並沒有放許多心思在上麵,卻惹惱了床上的人。
那稍厚的潔白枕頭猛然摔在地上,嚇了吳虹一跳。
沙啞而病態的聲音響在耳邊。
“羨慕我,你哪來的資格羨慕我?”
徐年突然凶她,令她心中有些委屈。
真實的性格忽然展露在這個人麵前,吳虹拿起桌旁的水杯,毫不留情將水潑到床上人的臉上。
她的表情變得凶狠,“資格,你說資格是吧?就算我沒有,那又怎麼樣?”
冰冷刺骨的水潑在臉上,灌進鼻腔。
徐年有一瞬間失去了知覺,卻感受到那冰涼的寒意從臉上慢慢沁入心脾。
待他反應過來用手抹去臉上的水時,房間內已經不見了吳虹的身影。
真情實感被氣到的人,此刻躲在陰冷角落。
她的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暗黑與冷漠。
腦中總是閃過一些片段的畫麵。
因父親得罪了某個人,而把她當做工具不斷替那個人賣命的畫麵總是困擾著她。
“哼,真是可笑,拿錢辦事還要受別人的氣。”
嘴邊的煙很快吸盡,那一絲紅光也消失不見,隻剩下漸漸微弱的渺煙。
吳虹把煙頭放在腳下碾了碾,抬步走向病房。
病房內,因藥物的作用,徐年還未完全恢複身體。
眼睛視物似乎變弱,他盯著桌上的某一個物體看了十分鍾,最終放棄。
也許這就是報應。
突然桌上殘留的一個小物件,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