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狗蛋剛剛走出茅房門,正打算朝另一個方向逃走的時候,身後男人的聲音突然叫住了他。
“站住!你是誰?怎麼到我家來了!”
趙大猛剛剛來到自家茅房門口,便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站在這裏,頓時心裏起了疑心。
趙狗蛋心說反正也逃不掉了,索性轉過過來,傻笑著看向中年男人,說道:“大猛叔,尿尿,狗蛋尿尿!”
趙大猛一看是村裏的大傻子,頓時心裏的提防已經卸去了大半。
自己的老婆李春娥心眼高到天上去了,就算真的打算偷漢子,也不可能偷一個傻子。
不過對於趙狗蛋這時候出現在自己家的茅房外,趙大猛還是有點不爽。
趙大猛上前一步,一把扯過趙狗蛋的衣領,橫著臉冷笑一聲說道:“嘿嘿……你說你一個蠢狗子,撒尿哪裏不能撒,怎麼還會挑地方了呢?”
他這麼說,並非是懷疑,而是覺得欺負一下這個傻狗蛋,讓他心裏很舒服。
因為好幾次趙大猛去田瑤家串門,正要強迫田瑤做那事的時候,都被這個傻小叔子阻攔了下來,甚至有幾次都鬧得街坊鄰居也知道了。
隻是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傻子的胡言亂語,而田瑤那女人也根本沒膽量敢說出去。
現在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夠好好欺負一下這個傻子,趙大猛心裏可痛快了。
對趙大猛的行為,趙狗蛋心裏很清楚,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癡傻的模樣。
隻見趙狗蛋突然一把掙開趙大猛的手,癡笑著說道:“大猛叔,你要狗蛋撒,狗蛋就撒。”
說著,趙狗蛋直接一扯大褲衩子,嘩嘩!
一股清白色的尿液直接衝著趙大猛飆射了過來。
趙大猛一個躲不及,頓時滿身都被濺上了趙狗蛋的尿液,滿身的尿騷味。
當下,趙大猛的臉色就黑下來了!
不過趙狗蛋也沒撒太久,剛才那些尿也是努力憋出來的。
在趙大猛一個勁步衝上來找自己算賬的時候,趙狗蛋已經提好了褲子,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趙大猛撲了個空,臉色越發的難看。
今天本來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傻子,沒先到自己倒是先被戲弄了一番。
特別是剛才一瞥,看到趙狗蛋那本錢竟然比自己的還雄厚,心裏更加不平衡了!
一個傻子,直是糟踐了好東西。
趙大猛抄起身旁架子上的棍子就往趙狗蛋身上招呼過去,口中還惡狠狠的說道:“蠢狗子,今天我就教你怎麼好好撒尿!”
趙狗蛋一見趙大猛都抄家夥了,臉上也急了,哭喊著說道:“大猛叔,打人了!大猛叔,打人了!打狗蛋,狗蛋死了!賠!”
趙大猛呸了一句,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嚷道:“你喊吧,蠢狗子!今天我非得打斷你三條腿!我看看誰能攔我!”
哐當!
正在趙大猛拿著大棍子追著趙狗蛋滿院子跑的時候,茅房的門突然開了。
李春娥整理好了衣服,從茅房走了出來,喊道:“你們在什麼?趙大猛,人家狗蛋是來給咱們賠罪來的!”
趙大猛楞了一下,說道:“賠罪?賠什麼罪?”
於是李春娥就將自家的菜園被趙狗蛋的水牛拱了事情說了。
趙大猛一聽完,整個人的臉色更是難看了起來。
然而經過這麼一整,趙大猛倒是忘了,自己的婆娘李春娥是從茅房出來的,而趙狗蛋剛才又站在茅房外麵。
趙大猛冷笑著說道:“蠢狗子,你家那頭水牛把我家的菜園拱了,你拿什麼賠罪來了?”
趙狗蛋一轉頭,說道:“臘肉,酒,賠春娥嬸。”
李春娥一聽趙狗蛋說賠她,頓時腦子裏又想到了自己在茅房和趙狗蛋說的話,俏臉上一片燒紅,不過趙大猛現在的心思顯然不在自己的婆娘身上,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李春娥怕自家男人還要找趙狗蛋的麻煩,頓時上前一步拉住趙大猛,拉下臉來說道:“趙大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人家一個傻子一個寡婦,本就是無心之過,能來賠罪就不錯了,你可別扯虎皮拉大旗!”
趙大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婆娘,好像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這話怎麼可能會從自家婆娘口中說出來呢?
以前要是有機會敲詐別人一筆,李春娥比起自己都要積極!
李春娥一下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刻意,頓時臉一橫說道:“傻狗子,你還不回去,還想我留你吃飯不成?回去告訴你家那寡婦嫂子,要是你家水牛再糟蹋莊稼,就幹脆充公算了!”
一聽李春娥說拿趙狗蛋家的水牛充公,趙大猛頓時眼睛一亮。
趙大猛一個勁的點頭,說道:“對!蠢狗子,你家那水牛幹脆充公算了!反正村裏耙田的水牛也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