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楊老師在忙著改造劇本以求存活, 這邊的群英薈萃大佬聚會的劇本暫時還沒人來更改,於是它兢兢業業提心吊膽的按照預定路線向前推進。

比如說這回東方來的家長中那個最大的大家長魔祖羅睺已經帶著陶居澤從他的座輦裏出來了,不過吧, 說句實話, 如果來的是道祖鴻鈞, 那現在道祖鴻鈞應該就與兩個西方最大的大家長,也就是至高神與深淵之主說上兩句話了。

畢竟道祖是個實幹型中的實幹型人物,既不喜歡浪費時間也不喜歡浪費精力, 能用一根手指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會伸出一點五根手指的。

但是。

那是道祖鴻鈞。

魔祖羅睺的性子與道祖鴻鈞不僅僅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而且其多變性複雜性不能理解性是連東方大陸生靈都得跪著咣咣磕頭求放過的, 故而就莫要提西方大陸對東方不甚了解的魔法種族生靈了。

於是乎。

時間往前推一推,推到魔祖羅睺剛帶著陶居澤出來的那瞬間。

之前提過的,因為西方至高神與深淵之主來了,所以目前天堂的大混戰現場的西方生靈已經全部停止了爭鬥, 變成了‘各回各家, 各找各媽’的休戰模式, 與遠道而來的東方大陸生靈呈現兩分天下,互相遙遙相望的場景。

這本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

羅睺在牽著陶居澤出來的一瞬間, 在陶居澤都還看清外麵情況的時候, 羅睺就一把遮住了對方的眼睛,封鎖了對方的視力, 本來還算好的心情突然變得特別不好起來。

因為什麼呢?

其實也不為什麼。

因為之前在座輦裏的時候使用水鏡朝外看,大多都是隻照出了西方生靈的臉和上半身,所以陶居澤看的既熱鬧又激動。

但是吧, 現在出來後,羅睺在瞬間就想起來他家的小石頭的暈血症壓根就沒好過,而縱然現在戰役已經暫停, 也不能抹殺之前戰役造成的戰場的慘烈與血腥。

所以羅睺在瞬間就不高興了,覺得西方大陸這是故意的。

西方大陸:?戰場不都是這樣嗎?

正常人不高興的話一般也是會看場合會分析利弊的,但是全東方大陸修道生靈都知道的,要是惹了天道的話也許也就是天雷劫稍微難一點但還有活著的比較渺茫但還是有的可能性的,可要是魔祖不高興?

得嘞,全屍是不可能全屍了,能保存個魂魄碎片留著轉世那都得感謝魔祖大發慈悲了。

扯遠了,扯回來。

被羅睺突然封住了視覺的陶居澤倒是沒害怕,隻是好奇的問羅睺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他不能看的。

“沒事,就是這光線太強了,你得緩緩再睜眼。”

羅睺在張嘴就來的同時瞥了眼已經挪動過來將陶居澤給攬住低聲說著什麼話的楊戩,本來就不高興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惡劣起來。

豬對小石頭不好他不高興,豬對小石頭太好他也不高興。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看到這頭豬對小石頭獻殷勤罷了。

於是乎。

心情很不美妙的魔祖不能將火氣發在有白菜罩著的豬身上,於是就將目光對準了西方大陸的生靈——

“髒。”

羅睺薄唇輕啟,就這麼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個字,然後。

但凡是因為有翅膀站的比他高的西方生靈在他話音未落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殺意,完全保持不了飛翔的姿勢,哪怕把本身的魔力值輸出到最大值也不行——

撲通、撲通、撲通。

無數西方生靈像是下餃子一樣從天上直勾勾的垂落,落到了地上呈現了各種各樣的姿勢,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正好將地麵上沾惹到的各種或已經發黑或還是豔紅的鮮血給蓋住了。

羅睺沒太在意這群西方生靈,而是看了眼兩個人形大光團,也就是黑色的深淵之主和金色的至高神,隨意揮了揮手,走了兩步然後隨意撩了一下衣擺,然後坐在了不知名看上去就很貴的完整巨大玉石獨具匠心雕刻成的王座上。

他以手支額斜靠在了玉石王座的一邊扶手上,半眯著眼懶洋洋的看著眼前的西方生靈,好像他們的存在與否並不是很重要,甚至說——

這是一種目空無人且有著絕對實力的蔑視。

“”

這麼明顯的蔑視之意,連路西法米迦勒等種族巨頭或者加百列拉貴爾等種族高層都看出來了,更何況是深淵之主和至高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