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乘著夜色,一直翻越了兩個山巒才停下腳步,這裏距離死亡之穀足足有三四十裏了,也是一個大峽穀,鐵子對這裏很熟悉,借著頭上礦工燈,直接在靠近岩壁的地方,找到一個很是隱蔽的山洞。
“鐵子哥,你記憶真好,咱們好像前年走過這裏一趟,你居然還記得。”
張大誌從地上撿了一個石頭,用力的扔到了山洞裏,他是怕有什麼動物藏在裏麵,要知道,在昆侖山中,野狼和棕熊可是很常見的,每年都會傳出有牧民被襲擊的事件來。
等了一會,洞中沒有傳出聲響,幾人才走了進去,山洞並不深,隻有十來米的樣子,布滿了灰塵,幾人這一路趕下來,早已是疲憊不堪了,也懶得去管髒不髒,直接就在略帶潮濕的地方坐了下來。“莊哥,咱們在山裏宿營,晚上睡覺要有人值夜的,你就排在第一個吧,到口點鍾喊我,猛子第三個,王飛第四個,鐵子哥比較辛苦,今天就不安排你值夜了。”
猛子坐下之後就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五個折疊起來的睡袋,一一遞給了眾人,而張大誌開始分配各人的值夜時間來。
安排莊睿第一個”實際上是照顧他了,守到2點就能一覺睡到天亮。遠比半夜爬起來兩三個時再睡下去強多了,至於鐵子負責開路。體力消耗比較大,所以張大誌才不安排他的。
眾人對張大誌的安排都沒有異議,王飛大致的給莊睿講解了一下手中散彈槍的使用方法,就鑽進睡袋裏去了。多一點休息的時間,明天才能多一分精神。
還好,這一夜除了遠處傳來幾聲狼嚎之外,並沒有什麼事情生,安然度過了。
第二天天網擦亮,眾人都開始上路了,昆侖山中早晚的溫差比較大,清涼的早晨趕舒服,到中午炎熱的時候,可以多休息一會。
到了第三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一行五人才趕到了野牛溝,在這裏已經是海拔四千五百米的高度了,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興奮的神色,不過張大誌還是找了一塊地方,讓眾人先休息半天,等到下午再去溝底尋找玉石。
“毒!”
就在幾人網坐下,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爆炸聲,莊睿感覺屁股下麵的地麵都震動了起來,連忙站起身來,向傳來爆炸的方向看去。
“莊哥,別看了,那是淅江人的玉石礦,他們都采了一年多了。”
張大誌對這樣的情況早就習以為常了,在昆侖山中,隻要有玉礦的地方,幾乎整天都能聽到爆破聲的。
隻是在幾人臉上,都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對於他們而言,隻要能現玉石礦脈,即使沒有錢開采,把消息賣出去都能大賺一筆的。
不過這礦脈一般都深藏地下,沒有探測的工具,丹乎是不可能被他們現的。
野牛溝已經是深入昆侖山脈,由於生長著大批的野牛群而得名,當然,那是指的數十年以前,現在早就難見野牛的蹤跡了,這裏雖然稱之為溝,其實縱深達二十多公裏,裏麵青草肥美,很適宜動物生存。
在野牛溝的兩側,都是山頂終年積雪不化的雪山,但是每到夏季,半山腰處的雪水融化之後,就會帶著山石衝入到野牛溝中,千萬年下來,在野牛溝內,形成了一條不算很寬,但兩邊卻堆滿了山石的河道。
鐵子等人的目的地,就是這條河道,由於這裏海拔已經高達四千多米,並且大型機械很難運進來,加上一般體質不佳的人,是很難在這裏采玉的,是以這條河道並沒有像玉龍略什河那樣,被從上流截流,然後大肆挖掘,基本上還保留著天然狀態。
不過也有不少人已經盯在了這裏,在莊睿他們到達野牛溝之後沒多久,一個三人的隊和他們碰麵了,雖然並不熟識,大家還是打了個招呼。
由於河邊的玉石都是從山上衝下來的,所以在河道山腳入口的地方,相對好的玉石會多一點,莊睿他們是先到的,所以那幾個人很自覺的向下遊走去,
在眾人休息的時候,鐵子給莊睿講了一下他多年來采玉的技巧,不過莊睿在歸類之後現,這采玉與賭石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那就是,想采到好玉,那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功於運氣的好壞。
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來自溫州的一個大老板,雇用了幾十台挖掘推土機和大量的人手,在玉龍咯什河截流的七八公裏長的一段河道,大肆開采了起來。
用現代化機械找玉,是近幾年的一大展。推土機把河道裏的土石推到一邊,等在一旁的民工擁上來用鐵鑲翻找土裏的玉石。
不過曆經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耗資達到上千萬,玉石倒是采到不少,但都是一些普通的玉料。根本無法抵消他龐大的開支,無奈之下,那個商人隻能結束了這次采玉行動,以虧本告終。
隻是那溫州商人心有不甘,收工之後又跑到開采現場,卻看到有一個當地的維族民工,抽完煙後站起身來,很隨意的把腳下的一塊石頭給踢開,卻從底下撿到一個拳頭大的玉料來,經過鑒定,為上品羊脂玉,價值上千萬,這讓那溫州商人氣的差點吐血,連夜離開了新疆。
這道理就和花費千萬賭到一塊狗屎地的翡翠一樣,光有錢是不行的,還要有運道,很顯然那位溫州商人的運氣不怎麼樣。
在休息了三個多時之後,莊睿等人也開始了采玉,猛子從背包裏麵拿出四個扁扁的折疊在一起的筐簍來,這是用很堅韌的絲線編織的,折疊處是用的合金鋼條,後麵縫製了背帶,展開之後可以背到身上,將采到的玉扔在裏麵。
幾人都背了這麼一個,筐簍,走向了那被陽光照射的有些刺眼的河道,張矢誌等人的臉上全都充滿了翼望的神色,對於他”口。一塊好的玉石,就有可能改變他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