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
一陣慌亂的喊叫聲從山穀裏傳出,那些剛剛抽食完鴉片的克欽族士兵們,一個個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些人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聽到槍聲並沒有慌張,而是抱著槍翻滾著身體爬向穀口處,剛好看到那兩個腦袋開花的哨兵。
“怎麼回事?”
杜瓦也挪動他那肥胖的身軀站了起來,躲在了一個岩石的後麵。
杜瓦臉上十分的鎮定,這些在金三角的毒梟們,對於戰爭以及暗殺可以說是司徒見慣,當年跟著坤沙和緬甸政府作戰的時候,再大的場麵杜瓦也曾經見到過。
“杜瓦,哨兵被人打死了,一槍爆頭,不像是政府軍幹的,倒有點像是職業殺手……”
一個手下跑過來彙報了情況,剛剛抽食過鴉片的臉上還帶著沒有褪去的興奮,甚至連右手五姑娘擼管後的液體都沒有洗去。
“嗯,對方應該人不多,你們都是我克欽族最優秀的戰士,全部衝出去,擊潰他們,我要用他們的頭顱做成酒杯!”
杜瓦臉上顯露出凶狠的神情,他是久經陣仗的老兵了,從兩聲槍響後就沉寂下去的情形能判斷出來,對方的人數一定不多。
隻是杜瓦這老兵實在是不稱職,要不然也不會將宿營的地方選擇在山坳這處絕地了,現在杜瓦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他決定讓手下人掩護自己衝出去。
以前和緬甸軍政府打仗的時候,杜瓦也曾經孤身一人被打散過,他相信隻要自己不死,回到金三角還將會一呼百應的。
至於手下的死活,杜瓦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了,反正在緬甸克欽族是個大族,年輕力壯的漢子多的是,自己在瑞士銀行有足夠的美金,最多再招募一批新兵罷了。
“嗷!嗷,衝,殺光他們!”
要說杜瓦還真是有幾分鼓動能力,他的話讓那些剛剛吸食過鴉片的人興奮了起來,一個個彎腰向山穀入口的地方衝去。
“砰!砰砰!砰砰砰!”
一個個金黃色的蛋殼從扳機上方跳出,彭飛並沒有使用點射,而是用單發一個個的在點名。
“還擊,還擊!”
一個應該是杜瓦手下頭目的人,大聲叫囂著,一連串的子彈像彭飛隱身的地方打去,樹皮頓時被打的翻裂開來,壓製了彭飛的射擊。
“砰砰!”
在另外一個方向,李振的槍也響了起來,兩個克欽族士兵都是眉心中彈,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過這些士兵常年和政府軍作戰,單兵能力還是很強的,馬上分出了三個人手,一連串衝鋒槍的子彈向李振壓製了過去。
“媽的,火力居然這麼強……”
彭飛躲在樹後一動都不敢動,子彈發出“嗖嗖”聲從身邊穿過,雖然他和李振幹掉了六七個人,但是這些人的戰術躲避還是很有經驗的,以彭飛的槍法,在後麵幾槍都沒能擊中對方的要害。
並且穀口十分寬敞,在山穀岩石背後有人用衝鋒槍壓製彭飛和李振,另外二十多個人則是一起衝出來,這種戰術讓彭飛二人也是束手無策。
“轟!轟轟!”
正當衝出來的二十多個人將要進入叢林的時候,幾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的身體像布片一般被高高拋棄,落在地上之後,已經是肢體四散,不成人形了。
“雷區,雷區,退後,退回去……”
這兩聲爆炸讓那些克欽族的士兵們損失慘重,除了前麵四五個人被炸的體無完膚之外,後麵跟著的五六個人,也均是七竅出血,栽倒在地。
在越南和緬甸兩地,遺留了無數當年二戰或者是越戰時期的地雷,每年都有大批的人不小心踩上地雷身亡或者是身殘,在越南和緬甸經常可以見到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
這些打老了仗的士兵不怕子彈,但是最怕地雷,因為挨了一槍運氣不好最多喪命,但要是踩上了地雷而沒有被炸死,那後半生的生活將會是無比的淒涼。
“好樣的!”
彭飛側臉向二十多米外的李振看去,在胸前翹起了一根大拇指,緊接著將身形閃了出去,連連扣動扳機,把還沒來得及逃進山穀的兩個士兵擊倒在地。
“靠,打起來了?”
遠在兩三公裏之外的莊睿,聽到了那巨大的爆炸聲,連忙停住飛奔的腳步,用靈氣在彭飛和李振身上掃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