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半年前,陸離還隻是第一層,怎麼修煉速度會進展的這麼快,隻怕在整座天玄宗,也沒見過有如此的修煉速度吧?
而且不僅如此,陸離運用武學如火純清,功力深厚,最讓人震撼的是,竟然擁有驅物的最高境界!
肖靜怡有些難以置信,可是今天陸離能夠操控蕭俊的刺淩神劍,這是親眼所見,絕非虛假之事!
夜晚,群星閃爍,點綴著這浩瀚的天空。
在一條回廊裏,那道身影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夜空,心裏卻在回想著什麼。
多少年來,他做為翠雲峰一脈首座,雖說沒有什麼大事小事,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是負擔極深,肩上扛著本門的責任和希望。
可是又有多少年,風雨寒霜,他想要肩負起重擔,卻再也看不到曙光,就這樣,和現實一起沉淪,少不了別人的幾句笑諷。
於是,他習慣了在寂靜的夜,如這般悄無聲息地看著天空,如現實和夢想一樣,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不過每到這時,總有一個人,會時刻地陪伴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仰望著蒼穹,那是他的妻子,生死相依。
說不定多少年後,早已人世沉浮,不過他還深深地記得,身邊有這樣一位女子,依偎在自己的身邊。
月光如水,清新如許……
“今天的事,你不應該對老八下那麼重的手。”過了許久後,肖靜怡緩緩開口道。
宋十方卻是撇了撇嘴,看著院中的青竹,道:“蕭俊和老八相互抵抗,你今天可看清楚了嗎?”
肖靜怡略微一笑,似乎很了解自己的丈夫說話的意思,便回道:“看清楚了,蕭俊憑空操控著刺淩神劍,並且以寒氣凝聚成冰牆,隻是他沒有用刺淩神劍傷及老八。”
宋十方哼了一聲,道:“上屆比武大會時,蕭俊尚且還不能驅用刺淩神劍,如今已經可以憑空操控神劍,而且凝冰成牆,想不到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他達到了如此的修為境界。”
肖靜怡笑而不語,宋十方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依你的看法,你認為他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肖靜怡淡淡道:“他祭起神劍時,從容不迫,凝聚成冰牆,也似遊刃有餘,這說明他至少已修煉到了反真境第十層。”
宋十方皺了下眉頭,好像是自己喃喃道:“看來掌門人當初說的不錯,在天玄宗所有的弟子當中,蕭俊修煉速度進展最快,若不是段逸晨比他先修煉幾年,恐怕當年這第一的名號就非他莫屬了。”
肖靜怡緩緩點頭,淡然自若道:“段逸晨早已被掌門人派下山去,在西方鬼域尋找除魔之道,所以在這次比武大會之中,絕無一人是蕭俊的對手。”
宋十方突然臉色微變,看著外麵靜靜的夜色,默然道:“想不到我們翠雲峰一脈跟龍岩峰一脈相比,卻是這麼的不堪一擊,就連那剛來天玄宗沒幾年的雲易楓,使用仙劍也是出神入化,都高於那幾個廢物。”
宋十方口中所指的廢物,當然就是他門下教出來的幾位弟子了,想想雲易楓才入門沒兩年,而自己的弟子入門七八年,甚至十幾年,卻比不上人家在天玄宗修煉一兩年。
肖靜怡看著有些微怒的丈夫,開口道:“我看也不盡然吧?你想想今天老八突然為曉沫挺身而出,和蕭俊相互抗衡,竟然能夠對抗蕭俊的刺淩神劍,似乎根本就沒有懼怕之色,而那蕭俊也根本奈何不了老八。”
宋十方冷冷地哼了幾聲,道:“就他?我想是運氣好吧,若不是蕭俊有意讓著他,說不定早就死在刺淩神劍下了。”
肖靜怡看了丈夫一眼,微微笑道:“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吧,都多少年了,你還如此看待他們,我看要說在整座天玄宗,我們這位老八可是頭一號人物,就連段逸晨和蕭俊,也不見得能夠比得過他。”
宋十方依舊毫無表情,似乎對肖靜怡的話沒有感到驚訝之意,平淡地道:“你倒可以說說看。”
肖靜怡輕緩了些口氣,浮出笑意,道:“蕭俊雖然祭起刺淩神劍,不過神劍反倒顫抖不止,這說明神劍受到兩個驅物的力量,可想而知,是老八想要操控著這把刺淩神劍,那時蕭俊根本措手不及,隻好反手一擊,好有機會召回神劍。”
宋十方此刻好像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同樣開口道:“這老八平常隱藏得極深,我是怎麼也沒有料到,他竟有如此修為,恐怕天玄宗裏,唯有掌門人才具備驅物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