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全身血胡裏拉的人,頭發糾結淩亂的耷拉在腦袋上,身上的衣服也是染上了斑駁的血跡。
ta從爬上窗台之後,就一直盯著老爺子看,眼睛沒有看過別人,隻偶爾分了點目光給王天河。黏黏糊糊的口水滴滴答答的從嘴裏滴落在窗台上,看的林曉一陣惡心,也不知道到時候打掃起衛生來費不費勁。
似乎是看的入迷了,ta不由自主的往前邁了一步,結果卻裝上林曉家的窗子,窗子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怎麼了怎麼了!?”聽見巨響,王天河驚慌失措的扭頭嘴裏一邊問著一邊看了看窗戶,沒有看見什麼東西之後又看向林曉。
“沒事,可能是風太大了,你們好好呆著就行。”這話敷衍了事的,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任由窗台上的那家夥怎麼折騰,他都隻能在窗外看著,根本不能踏進林曉家裏一步。時間越來越晚,ta也愈發的著急起來,ta見撞窗子進不來之後便提著手裏的刀,砍向窗戶。一刀一刀又一刀,這時候就不隻是窗子發出哐哐的聲音了,還有很明顯的剁東西的聲音。
屋子裏的人都聽見了,每個人都怕的不得了,但是他們隻能硬扛著。
王天河臉色發白的看著窗子,他模模糊糊的看到是有個人站在窗台上砍著窗子。他原本就是坐在邊上的,現在卻害怕的腿軟滑到地上去。
“看到了?過兩天你可能要給我換新窗子了。”林曉托著下巴,心不在焉的說到。林曉早就發現了,自從在酒店分開之後,王天河的運勢就開始下降了,所以他才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是是是,到時候……嘶!!”王天河話說到一半,就發出一聲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又怎麼了?”
“大師……你,你旁邊……”王天河已經臉色發青,話都說不清楚了。
林曉順著王天河恐懼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剛才提醒他記錯日期的那位可不正四平八穩的坐在自己旁邊翻看報紙,察覺到林曉在看他,他還抬起頭來用眼神問怎麼了。
林曉搖搖頭,他又撇了撇嘴,低下頭去接著看自己的報紙。
“我現在真的有點好奇前天你是怎麼保持冷靜跑到廣場的了,你現在這膽子看起來是真的不大。”
“可能是因為急中生智?”看林曉和他旁邊那位似乎是認識的,王天河的心稍稍落回了肚子裏,聽見林曉問話之後,還能抖個機靈。
“嚓”窗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王天河和林曉同時扭頭朝著窗子看過去,隻見那窗戶已經被砍出一條裂縫來了。
這時候放在沙發邊的黑傘微微動了一下,然後趁著別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傘把的位置在林曉的手背上蹭了蹭。
‘嗬,馬屁精。昨晚對自己下手的時候怎麼沒有輕點,反而是下手最重的一個。’林曉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打開黑傘,傘隻打開了一半不到,就從裏麵迫不及待的衝出一道黑色的影子。
這道影子透過玻璃直接撞到現在窗台上那個厲鬼身上,然後一起掉落下去。林曉解傘的手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把傘收起來放回沙發邊上。
王天河隻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好像是看到有什麼衝了出去,然後窗台上就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