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公子”元鵬送完溯洄後,說道打聽了一番北魏最新的近況,於是便快馬加鞭的趕會長廊,將這一切都告訴元彧。
元彧看了一眼溯遊,“待會再說”見她已經深入夢境便不好在把她吵醒,他輕輕的抱起溯遊將她帶回自己的臥室。
“你又打聽到什麼”元彧將袖子甩了甩,一副雲淡風輕的從溯遊臥室外麵朝著自己書房而去。元鵬緊緊的跟著元彧,告訴他他今日打探到的一切。
“公子,有一封母國的來信,是南陽王元寶炬寄給您的”說完,元鵬便對著元彧的耳邊瞧瞧說了幾句悄悄話。
接到信後,元彧一臉的愁思,雖然他和元寶炬的父親元愉是宗室兄弟,早在宣武帝時期,元愉一族就已經沒落,倒是可憐了他那皇嫂,當時還懷有身孕,在獄中生完最小的女兒便就追隨皇兄而去,此事說來,未免不讓人惋惜。說到這裏,他同他這侄子元寶炬素未謀麵,更是絲毫沒有瓜葛,元寶炬有信於他,這一點。元彧還是驚喜半分的。“元寶炬”
元彧捏著信封半天,絲毫沒有想要打開的意思,他望向元鵬,仔細的將整個起末聯係了一番。“元鵬,這南陽王同當今皇帝關係是否一般”
元鵬聽完,他倒不這般覺得,眾所周知,元寶炬一族因其父元愉謀反而被問罪,當時與元愉最為親近的元勰差點也被問罪,若不是百官勸阻,估計此時此刻,元子攸也坐不上帝位。“可屬下倒是聽聞這孝莊帝元子攸同南陽王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況且,當年老京兆王還不是和孝莊帝的父親元勰約定將來各自夫人生產,一男一女結為夫妻,生女為姐妹,生子為兄弟。所以,他們的關係,並不像傳聞中那般隻是普通的君臣之交”
元彧聽完,他搖了搖手,覺得並非如此:“此事,絕不是表麵這般簡單,那是因為當年元愉和元勰他們的夫人本就是閨中密友,二位夫人同時懷孕,所以才有如此約定,現在看來,寫封信,不是南陽王想要拉攏我,而是孝莊帝”一說到這裏,元彧也想不明白,為何孝莊帝明明有爾朱榮這個大靠山。卻偏偏舍近求遠來找他,況且,爾朱皇後即將臨產,莊帝為何會在此時拉攏於我。
“莫不是,莊帝害怕,皇後若生皇子,那這孩子,將來,必是太子。隻要當今太子一定,如此一來,要不要皇帝,都無所謂,想來,皇帝是料想到這一切,所以,他想拉攏元氏宗族,同爾朱榮對抗”元鵬說道這裏,元彧便快速的用手捂住了元鵬的嘴。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慎言”說罷,元彧一臉冷肅的看了看元鵬。元鵬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緩緩的點了點頭。元彧見元鵬已經明白他所說的,便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他手上還沾著的元鵬的口水,元彧有些消息的將手在元鵬的衣服上蹭了蹭。
“公子,我有堅持漱口的,我”元鵬指著元彧還想說什麼,元彧看著自己的手,一路嫌棄的走開了。
是夜,已經三更過半,元彧還是沒有困倦的意思,他將元寶炬派人送來的信件放在桌子上,直直的盯了有一個時辰有餘,可還是沒有堅持打開。
“公子,不行咱就不看了唄,您看您,都坐在這裏,整整坐了一個時辰了,您不困,屬下都替您困了”元鵬打著哈欠,“啊~~~”刻意的將哈欠聲音延長一些,見元彧還是不知如何是好,元鵬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你若困了,就先下去休息吧”元彧沒有理會他,冷冷的說了句。然後又將整個目光盯在信封上,元鵬看了看他,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既然公子不能做決定,那就看看,看完後,如果還沒有定論,那我們直截了當的恢複南陽王,到時候,也不至於兩處得罪”元鵬說完,便快速的走到元彧身邊,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信封打開了。
“你”元彧還來不及阻止,信件已經被元鵬拆的七七八八,元彧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腦袋看著元鵬“誰讓你拆的”,元彧都快要被元鵬給氣死了。
元鵬指了指信,又指了指自己,覺得這下裏外不是人了。“我這不是看公子您猶豫不決,所以就替您做決定了”
隻見這是,元彧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憤怒,他滿是懊惱的望著元鵬,然後指著他,恨不得這就把他丟進院子外麵的荷花池中。“我關心的壓根不是這封信究竟寫了什麼,我關心的是寫封信會不會被有心人送來,我們被人給利用了,你這倒好,直接給我拆了”元鵬一想到,自己理解錯元彧的意思了,連忙驚慌的跑到元彧身邊,一臉急切的問“那,公子,既然信被拆了,形象大嗎?”
“你說那!”元彧靜靜的看著他。
元鵬見狀,也不敢在說什麼,隻好把信攤開,遞給元彧,然後一臉慌張的說著“那,公子你且看看,寫封信對我們是否有害”
元彧看完,將信丟在一邊,然後緩緩的說道“這封信,就是普通的一封家書,無非是孝莊帝對本在南梁期間的生活慰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