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泰嗎?我在這裏”遠遠地便聽見有人呼喊於她,爾朱嫣便立馬回聲而賀。元寶炬見狀,快速的遞給爾朱嫣一個藥瓶說道:“有人來找你了,這個你拿著,切記這兩天傷口不可以碰水”說完,元寶炬快速的轉身不見。
“唉!我還沒有謝謝你呐!”爾朱嫣喃喃自語的說著,其實她知道這個人是元寶炬,說起來也奇怪,每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人都會及時出現。
“阿姐,你沒事吧!”宇文泰帶著士卒一步步的朝著爾朱嫣而去,聽著聲音的遠近,爾朱嫣可以判斷的出來宇文泰已經距離她很近了。她伸出雙手小心試探的朝著宇文泰呼喊她的方向而去。
“阿姐,你眼睛怎麼了”等到宇文泰走到爾朱嫣身邊,見她雙眼緊閉,眼睛處還有些許白色的粉末,想來她肯定是遭人暗算了。爾朱嫣伸手搭在宇文泰的胳膊上,雖然她雙眼看不見,剛才留宇文泰一人與那幫刺客搏鬥,生怕他受到傷害。
“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過來,阿姐這會眼睛看不見,你別騙我”望著爾朱嫣一臉擔心的模樣,宇文泰緩緩地抓起爾朱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說道:“我姐,我沒事。阿姐剛才不在,沒瞧見那幫刺客被我打的屁滾尿流的模樣,真是太好笑了。”見爾朱嫣沉迷不語,宇文泰便說“不信阿姐,你摸摸,我真的沒事”
爾朱嫣在宇文泰身上胡亂的摸了摸,沒有摸到任何的傷痕,心中的疙瘩這才放下。相比較宇文泰自身的安危,他倒是更為擔心爾朱嫣的身體。畢竟男女有別,他也不好直接上手看爾朱嫣身上又沒有傷痕。加上爾朱嫣穿著一身紅色,就算有傷痕也被遮蓋住了。
宇文泰仔細的看了眼爾朱嫣,除了身上有一點點的灰塵外,其餘地方絲毫未發現任何傷痕。見爾朱嫣並沒有受到傷害,宇文泰這顆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他望了望周邊,隻見地上齊刷刷的躺著二十多具屍體,看到這裏,又看了看爾朱嫣,宇文泰一臉震驚的問道:“阿姐,這都是你幹的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好好習武,就是不聽”說著,爾朱嫣一臉氣憤的揮手錘在宇文泰的腦袋上。
“阿姐,我知道了,別打了”宇文泰一臉委屈的說著
見爾朱嫣這般下山著實不便,宇文泰便一臉委屈的說道:“一會兒,打壞了就沒人馱你下山了”
“你還”見宇文泰這般,爾朱嫣不由的想要揮手去揪他耳朵。說著,宇文泰躲了躲,然後一本正經的走到爾朱嫣跟前蹲著馬步說道:“阿姐,上馬吧”
爾朱嫣一臉無奈的瞥了眼宇文泰說道“你呀!”然後便撫摸著宇文泰的背部,宇文泰見狀緩緩地勾起她的手臂然後將她輕輕背起。
元寶炬見爾朱嫣被宇文泰帶走後,知道她得以安全後,便緩緩地從林中走了出來。這幫刺客明擺了是要爾朱夫人的性命,究竟是什麼人肯花重金要一婦孺的性命,這一點,元寶炬著實沒有想出來。
不過這一計也的確高明,趁著爾朱兆討伐高歡之際,便想用其家屬來牽製爾朱兆,想來定是要置爾朱兆於死地。既然想要爾朱兆的性命,又何必將仇引堂牽扯進來。仇引堂隻受理江湖之事,從不管官員紛爭,究竟是何人想要將京都的這攤水攪渾,從而渾水摸魚。如此看來,想來京都最近又有一場血雨腥風。
元寶炬掀開那頭目麵巾,這個人他並不認識。看此人適才的反應,想來並不是仇引堂內部的人。“究竟是何人做局,看來著京都越來越有意思了”
下山的路上,宇文泰靜靜地背著爾朱嫣前行,本來到了平緩處就有馬匹的,誰知道爾朱嫣竟然在宇文泰的後背上睡著了,為了能讓爾朱嫣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整個下山路上宇文泰就一直馱著她。
“將軍,小姐睡著了,用不用屬下”侍從緩緩走來,小心的請示著宇文泰。
從他的麵色上看,顯然已經十分吃力了,背著爾朱嫣從林間下來足足花費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的雙臂早已經麻木了,盡管如此,他是還咬牙堅持著。他知道,一旦自己鬆懈放開了手,到時候定會將爾朱嫣掉到地上。
見侍從打算叫醒爾朱嫣,宇文泰對著他緩緩地搖頭,示意他不需要。宇文泰小聲的說道:“無礙,你們先回去吧,告訴夫人,阿姐平安無事”
侍從看了眼爾朱嫣,又看了眼宇文泰,便小聲的說道:“諾”
侍從離開後,隔了片刻,爾朱嫣緩緩地睜開眼睛,早已經到達山下許久,但她自己仍舊呈懸空狀態,她伸手勾了勾宇文泰,顯然此刻還在宇文泰的背上。
“阿泰,我們到哪裏了”
“莫家莊”宇文泰回答道,然後他立馬溫順的對著爾朱嫣說道:“阿姐,我們下山了,馬車來了,你現在不方便騎馬,我們坐馬車回去吧”
“嗯”爾朱嫣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從宇文泰後背上下來。一炷香的時間一直保持著同一狀態,此刻宇文泰的手臂上早已沒有任何知覺。等到爾朱嫣從他背上下來後,宇文泰僵硬的手臂在空中緩緩活動一番,絲毫不敢發出任何難受之舉。
“阿姐,我扶你上車吧”待他手臂活動一番後,這才有了知覺。他小心翼翼的撫著爾朱嫣走上馬車,然後他緩聲的囑咐著車夫驅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