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嫣同元寶炬喝的大醉淋淋,元嵩不知從何時朝著元寶炬的方向走來,隻見他緩聲的對著元寶炬耳邊悄悄低語幾聲便已離開。“公子...”
“子之,你來了,坐下,陪我喝一杯”說著,爾朱嫣便要給元嵩倒酒,元嵩見爾朱嫣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他看了看元寶炬隻見的元寶炬的臉上十分的難看,他連忙對著元寶炬說道:“公子,你可別誤會,我與諸葛公子,我們隻是...”
還不等元嵩說完,元寶炬一個冰冷的眸子望去,瞬間讓元嵩覺得隻身在寒冬臘月一般。“屬下這就告退”說完他便對著元寶炬立馬行完禮後離開。
“子之,你別走啊!你怎麼走了啊!”見元嵩離開,爾朱嫣迷迷糊糊的抓著酒杯便要去追,元寶炬見狀一把抓過爾朱嫣說道:“他還有事要做,你要喝我陪喝”
隻見瞬間不到,元寶炬便已經在爾朱嫣的酒杯內倒滿了酒。“你陪我喝啊!那好,幹”
半柱香過後,隻見爾朱嫣此刻已經全然沒有了意識,元寶炬見狀隻好拖著她踉踉蹌蹌的拖回她的臥室,見爾朱嫣躺好後這才離開。自從爾朱兆死訊傳來到現在為止,爾朱嫣身上發生了種種,若不是今日與穆青螺見麵,爾朱嫣或許還不明白人世居然還有那麼多美好的事情。
自從穆青螺先回到臥室後,時不時的讓丫鬟鸞兒去打聽爾朱嫣何時回來。這不,元寶炬前腳剛送爾朱嫣進門,後腳穆青螺便帶著鸞兒趕到。“元公子,他怎麼喝了那麼多酒”見爾朱嫣喝的大醉,穆青螺連忙擰好抹布緩緩地替他擦拭。
“穆姑娘,你這...”元寶炬有些不大好言語的看了看穆青螺。
穆青螺滿眼都是爾朱嫣,她的諸葛公子那還顧得上元寶炬在說什麼。“元公子,你先下去休息吧!公子這邊有我照顧”
鸞兒看自家小姐這般,恐怕是早就陷進去了。她跟隨穆青螺這麼久,穆青螺心裏麵想什麼她還能不知道,無非是哪個不計成本救了她的少年兒郎。元寶炬倒也不是擔心別的,隻是這穆青螺如果留下來照顧的話,那爾朱嫣女扮男裝的事情恐怕是兜不住了。
“公子,您先下去休息吧!我家小姐定能替你照顧好諸葛公子的”見元寶炬還不打算離開,鸞兒隻好硬著頭皮擋在元寶炬麵前請他離開。
元寶炬望了望,原本還擔心的模樣瞬間轉化成一幅看好戲的樣子。他看了看爾朱嫣又看了看穆青螺緩聲說道:“既然如此,元某便退下了,還請穆姑娘好好照顧她”
說著,元寶炬便被鸞兒請出了房間,臨走時,他還不忘擔心的看了看床上睡的死沉的爾朱嫣。“希望此無心之舉能幫到你,你且自求多福吧”
將爾朱嫣送回臥室後,元嵩便急忙跑到元寶炬跟前告訴他清河王元亶來府上了。“你說誰,元亶,他來我這裏作甚”
元寶炬一臉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後便起身前往客廳去尋找元亶。
還未到客廳,便聽見元亶一臉歡喜的走了進來。“王弟今日可好啊!”進入客廳後,元亶有意識沒意識的四處張望一番,元寶炬看了看他滿臉的疑惑。
“王兄這是在尋找什麼”元寶炬看了看他,元亶見元寶炬發現後連忙轉換成另一幅麵孔的說道:
“上次聽聞王弟騎馬摔傷,不知傷情是否好轉啊!”
“上次”元寶炬聽到後,差點沒有把下巴跌落下來。他心中暗想道:“你倒是找一個好一點的幌子啊!這一聽就很不靠譜”
元嵩見狀,連忙在一旁提點元亶說道:“啟稟王爺,我家王爺摔傷那還是去年的事情,王爺深夜來找我家王爺想來定不是討論我家王爺傷情的吧!”
元嵩一語及第著實讓清河王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隻是這樣一來也著實駁了清河王的麵子。
元寶炬見狀連忙轉頭斥責元嵩說道:“子之,不得無禮,你退下吧!”
“諾”元嵩緩緩退下後,元寶炬連忙走到元亶跟前雙手抓著元亶上座。
“不知王兄此次前來有何要事啊!”元寶炬見狀連忙追問道元亶此次前來是否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原本這些他隻用通過打聽便能得到,隻是從河陰之變後,他這麼多年不曾在朝堂上走動。如果不是為了幫助元子攸想必不會輕而易舉的入仕,隻是現在大局繁瑣,王業擱置他有心回複太祖盛世隻是現在已無力回天。
元亶見狀,連忙吐露出此次他前來尋找元寶炬的重要事件。“王弟你也知道,現在平陽王當政,素日裏你於他格外親切,這不為兄這才有一事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
“哦!”元寶炬聽聞,先是故作驚訝一般,現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說一個臥床不起久病纏身的閑散王爺,現在來找他究竟是高歡的計謀還是其他,一時間便不得而知了。
元寶炬一臉置身事外的看了看他,緩緩地端起茶杯說道:“想必王兄也知道,元寶舊疾纏身,這不理朝中之事已由來已久,王兄若有政務之事問本王,這不是對牛彈琴嗎?”說著,元寶炬將茶杯緩緩晃蕩著,輕輕的用茶蓋撇去浮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