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點點頭,輕輕拉開後門,鑽了出去。蕭飛鼠隨機跟了出來,帶上門,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青磚高牆邊,低聲道:“咱們上麵說話,我先上,你把繩子困在腰間,我拉你上去。”
“好的。”
蕭飛鼠左右看了看,袖子裏飛出一根細索,輕巧地抓住高強頂,三兩下便上到了牆頂,左少陽把繩子在腰間係好,扯了一下繩索。突然覺得腰間一緊,身子騰空飛起,好在已經有了準備,才沒驚叫出聲。
“啊?房頂?下麵的人聽不見嗎?”
“放心,這宅院是一個京城告老還鄉的官兒的府邸,窮的叮當響,這是他們的老宅,家裏就他們老兩口,一個兒子還打傷人入獄了,一個投靠過來的外孫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有一個老婆子守門。下麵這房子是空的,沒人住,咱們說話小聲點,沒人聽得見。”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前輩!”左少陽道。
“他們這宅院還挺氣派,所以我以前曾經進去探查過,不過發現他們家太窮,就沒下手。——以後別叫我什麼前輩,我不愛聽,看得起我飛鼠,就叫我一聲老哥就行了。”百度貼吧“嗬嗬,是,老哥。”
“好兄弟,我把你扔過去,記住,你身子別亂動就成。”
“好!”
蕭飛鼠托住左少陽的腰,運勁扔過房去,落在了房頂橫梁上。他使得勁很巧,左少陽就跟原地跳了一下似的,蹲下身抓住了橫梁。發現這橫梁是木頭的,差不多有一尺寬,足夠立足的。
蕭飛鼠縱身過來,在他旁邊坐下:“找我有什麼事?”
左少陽道:“也沒別的,就是特意想感謝蕭哥一聲,謝謝你上次幫我了,要不,清香茶肆可就要不回來了。”
“嘿嘿,那不算什麼。”蕭飛鼠捋著稀稀落落的山羊胡道:“看得出來,你這人是個濫好人,這事本來跟你沒關係,你瞎操心,以後隻怕有的你煩惱的,常言道:‘煩惱皆因強出頭’,以後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這也不算是閑事了,”左少陽嘿嘿笑道,“那清香茶肆的桑小妹,對我有恩,若不是她借錢給我還債,我們還真麻煩了呢。”百度貼吧“切!借點錢給你,就算有恩了?”
“那是自然。你是……,是……,那個什麼,反正錢財來的容易,不知道我們窮人的苦。”
蕭飛鼠瞪眼道:“我是飛賊,你不用遮遮掩掩的,飛賊怎麼了?告訴你,小兄弟,老哥我跟那些打悶棍下迷藥的下三濫小賊可不一樣,他們是見誰偷誰。我呢,嘿嘿,也勉強算拌個義俠。我偷的人家,都是有劣跡的大戶,對一般平頭百姓,我是絕對不下手的。若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姐夫。他是衙門的人,應該知道我飛鼠的秉性。”百度貼吧左少陽又吃了一驚,他如何知道自己姐夫是衙門的人?轉念一想也就不奇怪了,他是飛賊,踩點是拿手好戲,連人家家裏有沒有人,家財放在哪裏都能搞清楚,自己又說了是那家藥鋪的小郎中,順藤摸瓜,要查清自己的底細那還不跟玩似的。
聽他說他是個義俠,專偷有劣跡的大戶,左少陽不禁笑了,這怎麼跟武俠裏的好漢差不多呢,道:“這麼說,你是劫富濟貧的俠盜嘍?”
“不敢當,劫富是劫富,濟貧嘛,嘿嘿,我倒沒接濟過。那些錢都是我拚了命偷來的,幹嘛要給別人?”
左少陽調侃道:“蕭哥,那你搜刮的不義之財肯定不少嘍?”
“什麼呀,告訴你,我比你還窮呢!我除了吃飯的錢,就沒多餘的!”
“不會吧?那你劫富得的錢呢?”
“捐了!除了糊口的錢之外,全部捐給寺廟了!”
左少陽奇道:“你捐給寺廟做什麼?”
“唉,跟你說也不打緊,當年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都奄奄一息了,我爹疼惜我娘,就去寺廟裏求神拜佛,許願說,如果菩薩能保得我母子平安,就把除了糊口的錢之外所有的財產捐給寺廟。許願之後,當晚我娘就把我給生下來了。我爹很守信,反正家財也不多,就把僅有的一點積蓄全部捐給了寺廟。我長到八歲的時候,我爹又得了一場大病,怎麼治都治不好,眼看不行了,我娘帶著我去寺廟燒香磕頭,許願說如果菩薩救得了我爹的性命,我娘就詭異佛祖……”百度貼吧左少陽笑了:“你爹娘當真奇怪,新菩薩不信醫……”
“信醫有能怎樣?”蕭飛鼠瞪眼道,“要不是我爹求神拜佛許願,我早就胎死腹中了,我爹也一命嗚呼了!”
“嗬嗬,那後來呢?你爹的病好了嗎?”
“沒好,寺廟的主持告訴我娘,說這樣許願不行,皈依佛祖這種事是不能拿來做交易的。許願得來點實際的……”愚者手打,每天速度,貼吧奉獻,,,“哈哈哈”左少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