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夫人也抹著眼淚道:“多虧了左公子,要不是左公子醫術高明,老爺可就……”
左少陽道:“我給翟老太爺摸摸脈看看。”
白芷寒急忙讓開位置,左少陽坐下,拿過翟老太爺瘦骨嶙峋的手摸脈,片刻,喜道:“脈象已經變得稍緩和,正氣進一步恢複,真是太好了,翟老太爺能這麼快就蘇醒過來,說實話,得益於那株老山參,那老山參有上千年了,是真正的寶貝啊,隻用了這麼一笑根,翟老太爺久蘇醒了,這回救逆益氣固脫的作用當真厲害啊。嗬嗬嗬”
左少陽轉頭對翟老太太道:“現在老太爺已經蘇醒,說明前麵用藥是對的,我對房子做些微調,增加育陰揉肝,豁痰通絡的藥。同時,剩下的老山參磨成粉,繼續給老太爺服用,具體方法上次我已經說了。”
翟老太太道:“好的,有勞公子了!”
“好說!”
翟夫人道:“老爺想喝粥,我去熬粥吧?”
翟老太太忙問左少陽道:“左公子,你看現在給老爺喝粥,行嗎?”
“行,把每天每次服用的人身粉末拌在稀粥裏,給老人家吃,大補元氣,隻是注意一次千萬別放多了,這家夥是千年的老山參,勁道太厲害了,放多了老人家身體太虛,一下子受不了。還有,粥也別熬太幹了,老人家幾天沒有大便,太幹了容易便秘。等一會我方中再加點火麻仁,可以幫助通便的。”
翟夫人答應了走了。
左少陽又叮囑翟老太太道:“老人家剛剛蘇醒,不可太過勞累,不要多跟他說話,讓他靜臥休息。”
翟老太太又連聲答應,抹了抹眼淚,又催白芷寒去取曼陀羅花。白芷寒答應了,快步走了出去。
翟老太太見翟老爺又閉上眼昏睡,呼吸平穩,微覺心安,對左少陽招招手,兩人出到門口說話。
翟老太太道:“左公子,芷兒對你有些誤會,以為你故意刁難,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沒有這樣,這誤會說開了就行了……”
左少陽淡淡道:“我看她似乎並沒有認為這是個誤會,仍然以為我醫德敗壞,而且,看得出來,她性格很倔強,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看法的。不過無所謂,我不在乎人家怎麼看我,我隻要問心無愧就行了。”
翟老太太有些尷尬,道:“芷兒的確是出於誤會才這樣的,這邊我會好好跟她開導,你男子漢大丈夫,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她女孩家一般見識了,也不要說娶公主郡主那些氣話了。芷兒剛才也承諾了,以後再不對你說那些無禮的話,你就原諒她這一遭。我已經跟你爹娘說好了,芷兒將來嫁過去作你的妻子,眼下翟老太爺康複在望,隻待老爺能下床了,就過門成親。你看可好?”
左少陽轉頭瞧著她:“老太太,我剛才說要娶公主郡主啥的,的確是氣話,不過,我知道她不想做的妻子,說實話,她也不是我理想的妻子人選,這夫妻不情願,強扭的瓜不甜,所以,老太太,如果你真的感激我,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套用你們的一句話,——白小姐不願意跳火坑,我也不願跳。既然我們的結合是火坑,你們老輩就更不該把我們雙方往火坑裏推,這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也不是你們感激我應該做的事情!”
聽這話,翟老太太知道左少陽剛才肯定聽見他們在屋裏說的話了,神情更是尷尬,見他說得一臉真誠,應該是內心當真不喜歡這門親事,本來想用這感謝人家的,到頭來成了害人家不得幸福,卻也違背了初衷,這不由得讓翟老太太也猶豫了起來。
左少陽又道:“救治翟老太爺本來就是一個醫者份內的事情,就想當兵的站崗值勤、征戰沙場、流血犧牲一樣,那是天職,我不想靠這個來娶妻,也不會用這樣的便利來娶妻。我剛才說讓她當我的奴婢,您老應該知道,那也是氣話。行了,老爺現在也蘇醒了,後麵可能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慢慢調理,就可以康複了。不用擔心,我不要白姑娘當我的妻妾女婢,我同樣會把翟老太爺的病給治好的。
不過,那剩下的人參得還給我,因為很多病都需要用到人參。說道人參,我還想說一句,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人參怎麼來的,不是存心有人參舍不得拿出來。你應該知道,我家窮得連房租都交不起,差點被人告到衙門,要是早有這棵人參,我家何至於這樣。不管這人參怎麼來的,既然是我娘拿出來的,應該就是我們家的,還請把剩下的還給我,你們自己想辦法再買去。一般的人參就行了。”
翟老太太不知從何勸起,便道:“這樣吧,這件事先緩緩再說,反正也不急在一時半刻,我們一句說出去的話,是不能收回來的。將來老爺完全好了,一定也是這個主意。這請左公子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