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問:“他們這三十畝都是良田嗎?”
“全部都是。”趙三娘回答道。
“他們願意換嗎?”
“肯定願意這幾夭我就是跟著他們在街上求購糧食的。再說了隻用田產換,現在都找不到人耕種田地,每年往裏白賠稅賦錢,含不得扔掉這個包袱呢,哪能不願意的。”
“那就好,我不怕背這個包袱,可以跟他換。”左少陽掐指一算,皺眉道:“不過,你這裏已經買了九鬥米,他們最多隻能買十一鬥,這價錢嘛,既然是你公公萋蕃家,我賣你的麵子,讓他拿這三十畝,外加十貫錢,跟我換十一鬥米”
三十畝田值六十貫,加十貫錢,一共七十貫,而十一鬥米現在的市價是一百六十五貫,算下來每鬥六貫多一點,是現在市價的一半還不到。
趙三娘驚喜交加,連聲稱謝,又道:“大郎,再多賣一點給他們吧,真的不夠啊,公蕃全家十七個人隻有十一鬥米,隻夠吃半個來月的——你是擔心他們賣去賣高價?你放心,隻買夠三個月的口糧就行,絕不會拿去賣的。”
左少陽苦笑:“還是不行,隻能賣這麼9”
大$$軍的征糧令一旦下達,一個人隻能有一鬥米,多出來的隻能限期低價賣軍隊,否則查出來當場處斬。自己不能把這個禍水倒給別人,但是,這件事又不能說出去。將來她會明白的。
趙三娘無法,隻得答應。
左少陽又叮囑道:“等一會你去拿田契的時候,不能告訴你公簍家是我毒糧食給你們,這一點千萬要記住要是消息泄露出去,$:可對不起我”
“放心,我發誓”趙三娘忙鄭重點頭,想了想,又道:“可是,
要寫田乒轉讓文契啊。一寫你們的名字,不就全知道了嗎?”
“俗傻啊,隻叫他家長來,叮囑他家長不能外槍不就行了。
“明白了我這就去,把公公叫來。”
“好,就在你這裏交易。我去把米運來,千萬注意保密”
“你放心”
左少陽匆匆回到貴芝堂。跟左貴和糧食簡單說了經過。當然趙三娘色相誘惑想低價買糧這一段沒說。
左貴和梁氏聽說左少陽用糧食把這貴芝堂和隔壁的雜貨店都插了回來,都是很高興,他們在這經營多年,感情很深,如今成了自家產業,自然很是高興。
如何運糧比較簡單,上次跟綢緞鋪傅掌櫃用五鬥米換綢緞,傅掌櫃留下了當時運綢緞來的推車,拆卸了放在廚房裏的。左少陽讓苗佩蘭在後巷裏重新把推車組裝好。
這期間,左少陽把老爹左貴進了炮製房,把門關上,兩人從地窖裏取了幾袋米出來,共二十鬥的。苗佩蘭組裝好推車之後,把米扛到了推車上,上麵用稻草蓋好。
左少陽和老爹左貴,幫著苗佩蘭推著一車米,徑直來到趙三家。
趙三娘和一個幹癟老頭站在門口,正翹腳昂頭眼巴巴望著。看見他們來了,都是喜上眉梢,急忙過來迎接。
左貴認出這幹癟老頭便是趙三娘的公公。以前曾來過藥鋪裏,說過話。這老頭結結巴巴一個勁拱手感謝,連眼圈都紅了。
苗佩蘭將幾袋米扛進了院子,放在了廚房。趙三娘已經借未了一把杆秤,關上院門稱量,不多不少,正好二十鬥。拆開了都捧起來看看,雖然是糙米和黑麵,但質量還是不錯的。
趙三娘和她公公都很滿意。來到大堂上,當下由趙三娘的公公親筆書寫了轉讓文契,雙方簽字畫押,把說好的田產、房產都轉讓給了左貴他們。趙三娘的公公另外給了三十貫鋃錢。趙三娘的公公把田契、房契都交給了左貴。又說了田地的大致方位,左少陽還沒時間四處逛,左貴對四周卻很熟悉,這麼一說便知道在哪一片了。
忙完了之後,趙三娘的公公陪著笑對左貴和左少陽道:“想跟兩位商量個事,老漢家中人丁十幾口,還有一些仆從、奴婢,總共有二十六人。能否再賣幾十鬥糧食給老漢?——這件事你二位放心,隻有老漢我一個人知道,連我的夫人都不告訴。
沒人知道我從你們這買了糧食。絕對安全。”
左少陽想,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家裏真有這麼多奴仆,那側也可;gt;L算占用名額,多買一些糧食,問道:“這二十六個人真是你們的奴仆?”
“真的,都有賣身文契的”
趙三娘聽了她公公的話,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卻被公公瞪了一眼,便又閉嘴了。
這個神情沒有逃過左少陽的眼睛,他盯著返老頭瞧了半晌,見他眼珠亂轉,估計在說謊
“為什麼?這些都是跟隨我們十幾豐的老仆從了,不能不管他們生
死啊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