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也跟看來到門外,見狀也大吃一驚,讓苗佩蘭挽扶著自己,拉著拐杖下了台階,來到屍體旁蹲下,用手摸了摸脈搏,早就沒有了。
老者和大胸女都各自衝出了房門,見此情景,大胸女尖叫了一聲,捂著臉不敢看。
左少陽扭臉望向少*婦那間依舊緊閉的房門,心頭一沉,急道:“蘭兒,快去看看那少*婦!”,苗佩蘭衝到門口,推了一下,門從裏麵閂上的,飛起一腳,將門踢開。邁步進去,又猛地站住了。大胸女正好站在旁邊,探頭往裏一瞧,隻見那少*婦脖子上吊著一根白綾,直挺挺懸掛在橫梁上!
啊——!
大胸女尖聲驚叫,聲音撕破了陰霾的雪夜。
苗佩蘭隻是一驚,立即衝上去抱住屍體的腳,叫道:“快,把她放下來……”
左少陽手提單刀衝進屋,揮手一刀,將屍頭上部的白綾砍斷,屍體軟軟地落在了苗佩蘭的懷裏。
苗佩蘭將屍體橫放在地上,左少陽將刀遞給她,伸手摸了摸頸動脈,又翻看了一下瞳孔,搖搖頭:“已經死了!”,老者驚恐地瞧了瞧兩具屍體,道:“肯定是這少*婦氣惱那兵士壞她名節,用箭射死了他,然後上吊自殺了……”
左少陽道:“找一下弓箭在哪裏。”
苗佩蘭一眼看見少*婦住的禪房牆角果然扔著一張弓和一壺箭,正是他們丟失的白羽穿甲箭。上前揀了起來,拿給左少陽看。
左少陽問老者和丁三:“這逃兵不是在你們屋裏睡覺嗎?怎麼死在外麵了……”
老者道:“他本來是在屋裏睡覺來著,睡到後半夜,他起床出去,我這人年紀大了,瞌睡淺他一起身我就醒了,問他去哪裏。他說上茅房。我就沒理他。可是他一去好半天也沒回來,我覺得奇怪”生怕出什麼事,正好丁家兄弟也準備上茅房就讓他看看。
丁兄弟出來之後,便驚叫,我趕緊出來,便看見這家夥死在雪地上了,腦袋插了一支箭……”
左少陽見丁三嚇得縮成一團,蹲在屋簷下嗚嗚哭,便道:“你別怕,說說當時怎麼回事……”
“我……我出來準備上茅房解,走到這裏,便看見雪地上有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好像是個人,我就大著膽子走近了瞧,便看見他腦袋插著一支箭,死在那裏了………”
左少陽問大胸女道:“這少*婦就在你隔壁,你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嗎……”
“沒聽到。真的……”大胸女蒼白著臉,哆嗦著道,“我也是聽見丁兄弟叫喊,被驚醒了,跑出來委看的。——柵到底是誰殺了他們啊?凶手是誰啊?這麼殘忍……”
老者捋著胡須道:“事情已經很清楚這少*婦才是真正的凶手!她丈夫平時虐待她,搶她吃的,還打她她早就懷恨在心,這次見她丈夫又去勾搭這大胸脯女人,新仇加舊恨,又是在這遠離塵世的絕頂之上的風雪夜裏,加上這逃兵的誘奸,兩人便勾搭成奸,嚐到偷情的滋味之後她便想殺死她丈夫,好另嫁他人於是乎,便偷了弓箭一箭射死她丈大之後。她又假裝哭泣,沒想到天網恢恢,左公子稽查凶手死揪住逃兵不放”逃兵為了自保,把跟她的醜事給供出來了。她還是要臉麵的,無臉見人,又惱恨這逃兵,所以射死了逃兵,然後上吊自殺了。毗我說的沒錯吧?左公子……”
左少陽沒理他”對苗佩蘭道:“去把大殿裏的燈籠拿來……”
苗佩蘭跑進大殿,拿來燈籠。左少陽提著燈籠拉著拐杖走到院子裏逃兵屍體旁邊,用燈籠仔細查的情形。然後抓住屍體的肩膀,心地想把屍體抬起翻轉過了,剛抬起屍體上半身,他就停住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然後把屍體放回了原位。
左少陽又提著燈籠進了少*婦住的禪房。先仔細看了屍體脖頸上的勒痕,又讓苗佩蘭將一根凳子放在桌子上,攙扶著自己爬上去,查看橫梁上的情況。
看完之後,左少陽出了房門”他有些奇怪地朝了禪大師的禪房瞧了一眼,道:“大師呢?大師怎麼沒出來?這麼大的響動,怎麼還沒醒?去看看……”
苗佩蘭見事情如此詭秘,手持單刀根本不敢離開左少陽半步。
丁三和大胸女都嚇得驚恐地蹲在地上尖叫,顯然神誌收到了刺激。
老者走到禪房窗下”高聲叫道:“大師!子禪大師……”
沒人應答。
他轉到側麵,猛然站住了,驚叫道:“大師禪房的窗戶是開著的……”
幾個人都繞到旁邊一看,果然,兩扇窗戶洞所著,就像一張黑洞洞的大嘴。左少陽也高聲叫了兩聲,還是沒人應答。左少陽讓苗佩蘭上窗戶看看。苗佩蘭縱身上了走廊,來到窗台旁,往裏瞧了瞧,啊的驚叫了一聲,倒退了好幾步”驚恐地叫道:“大師死了!被人……,被人把腦袋砸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