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少陽道:i,蕭姐姐,咱們不要爭論這個問題了,誰該當官誰不該當官,我管不著,誰是否應該退休也不是我決定的,我是醫者,病患找我看病,我便盡我所能給病患解除病痛,不管他是什麼人,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死囚,第二天要砍頭了,如果找到我要給他治病,我還是會治的。別的事情不是我考慮的範圍,在一個醫者眼裏,隻有病患,沒有好人壞人,我是大夫,不是〖道〗德家……”
便在這時,蕭芸飛袍袖一拂,一指戳在左少陽腰眼上,頓時全身酸軟,癱坐在了草地上。但是嘴還能說話,急聲道:“蕭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蕭芸飛道:“你不聽我的,我隻能用強,我得留你在華山上呆上幾天,等皇上讓彭炳退隱了,我就放你。一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杜淹他們連累害死,抱歉!”
“我隻是治病,又沒幫他們殺人放火,怎麼就連累到我了?難不成所有跟杜淹有往來的,包括賣菜的路過的,都要跟著他倒黴不成?”
“保不定就是這樣!”蕭芸飛彎腰將他扛在肩上,一手提著那一籮筐藥,迅疾地往山頂上奔去。左少陽不停地說著,蕭芸飛卻一句都不答了,隻是往上飛奔。左少陽說了半晌人家沒反應,因又見到地勢越來越險,也不敢再說話讓她分心,免得摔下懸崖粉身碎骨,便閉嘴不說了。
他耷拉在蕭芸飛肩膀上,看見的東西都是倒垂著的,隻見四周景物飛速後移,地形越來越險,地勢越來越高,崇山峻嶺便在腳下,還不時從一處懸崖飛縱到另一處懸崖,甚至用繩索勾住鬆樹枝,飛蕩越過裂穀”如同雲煙在空中穿行,嚇得左少陽心驚膽戰,連聲叫她小心。
終於,蕭芸飛將他放了下來,伸手在他腰間一陣推揉,左少陽全身麻痹這才慢慢緩解”張皇四顧,隻見上下左右都是光滑如明鏡一般的整塊懸崖峭壁,他們腳下這塊突出在空中的懸石,也一張乒乓球桌大小,邊上長著一棵形狀古怪的鬆樹。
鬆樹上栓著一口箱子。
蕭芸飛伸手從左少陽的背簍裏取出那卷繩子,扔下了山崖,道:“這四麵前是非常高的懸崖,連猴子和你的小鬆鼠都沒辦法攀爬,在這裏你會很安全的,繩子就不要留了”這點繩索下不去這個懸崖的一你腦袋發熱要冒險下去,白白送了性命。”
左少陽道:“你倒是想得周到。”
“那當然!”蕭芸飛話語裏有幾分得意,拿過箱子打開,裏麵放著一些幹糧和水,還有一床厚厚的絲綿被”另外還有一把紅油紙傘,一疊線裝書。“這箱子裏的食物和水可以維持五天的,五天之後,如果彭炳已經因病告退,我就回來接你下去。如果沒有”那我會再給你送吃的來。放心,不會讓你餓死的。嘻嘻。”
左少陽簡直哭笑不得:“這些東西你都預備好了,想必早有預謀吧?”
“是,我估計說服不了你,留了最後這一招,隻能用強了”希望你不會怪我。”
左少陽歎了口氣:“你把我囚禁在這懸崖上,說不怪那是假的,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不及時回去”巧兒她們會著急的,你得去打聲招呼吧?”
“抱歉”我誰都不管,我隻要你平安就行了。反正見不得你的屍體,她們是不會殉情自殺的,這個我擔保,如果她們死了一個,我賠我的命給你!”
“我要你一條命做什麼。”左少陽簡直哭笑不得:“蕭姐姐,她們就算不自殺,隻怕也會急瘋的!”
“瘋了我也賠命給你,可以了吧?好了,放心,我會暗中盯著的。我得回京城去了,等那姓彭的因病退隱了,我就回來接你下山!”
“等等!”左少陽急聲道,隨即從背簍裏取出一枚華山參:“彭大人的哮喘咳嗽已經非常重,我擔心會引起窒息,那樣會死的,你能不能把這枚華山參帶給他,這藥不能治愈他的病,但可以暫時平抑一下他的哮喘咳嗽,免得窒息死亡。”
蕭芸飛微笑搖頭:“不行,我不能給你帶任何東西給他。我得確保萬無一失。”
“他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左少陽急道,“這個藥可以幫他止咳平喘,救他性命的!”
“那就更不能給他了”蕭芸飛淡淡道,“如果他皇上因此以為他的病可以治好,不讓他病退,豈不是誤了大事。”
“可是要是他的哮喘咳嗽劇烈發作死了怎麼辦?”
“我說了。有太醫給他救治,應該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