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孫思邈瞧了左少陽一眼,搖搖頭,什麼也沒
說,背著手回自己屋去了。
左少陽很是鬱悶,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搞成這樣。隻不過是
一味藥,卻上升到了吃人肉的地步,搞得有些不愉快。
想了想,也覺無奈,回到屋裏,盤膝坐在蒲團上,看孫思
邈博道書。
第二天淩晨,左少陽在後院跟孫思邈練道術,正練得起
勁,二徒弟孫守行進來,小心翼翼道:“父親,宰相大人杜如
晦來了,求見您和師叔。”
按照規矩,在孫思邈練功的時候,是不準外人打擾的,但
是,因為來的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超重量R權
臣,所以孫守行也不敢怠慢,還是硬著頭皮進來通報了。
左少陽問道:“他說了有什麼事嗎?
“說是杜淹杜大人的事情。”
左少陽道:“你去問他,如果碎官和散財運兩個要求不能
完全做到,就不用來跟我說什麼了。因為這兩個條件沒得商
量若是都答應了,就請他中午再來,反正那杜淹的病一時車
會還死不了
孫守行忙答應了,退了出去。
孫思邈撚著胡須點頭笑道:“不為權勢所動,嗯,有點感
覺了。一個修道之人,要能把權貴和普通百姓沒有區分地對
待,那才真正到了超然物外的地步,才算得上登堂入室了。
左少陽嗬嗬笑道:“說實話,我不是存心想這樣對待宰相
大人,而是不想浪費這寶貴的時間。一天隻有這兩個時辰可以
修煉吐納術的。
“嗯,這也不錯,有這種抓緊時間修煉的想法,便有了成
功的希望了。好,咱們繼續修煉。”
很快,兩人又肩入到道術吐納功的物我兩忘境界裏了。
一直到晨時畢,兩人這才收功,出來後院。
院門口,停著杜如晦那乘軟榻,杜如晦斜靠在椅子上,腿
上搭著一床薄薄的錦被,身子困頓,已經昏昏睡著了。
孫思邈眉頭一皺,瞪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孫守行:“怎麼搞
的?為何不把杜宰相抬到屋裏歇息?要在這風口上等?
孫守行惶恐道:“說了,是杜宰相他不願意去,說要等在
這裏,方顯誠意……”
正說著話,杜如晦已經睜開7眼睛,瞧見他們,勉力一
笑,輕咳著道:“抱歉,我競睡著了。實在失禮。咳咳……
“杜宰相如此,倒叫我們兄弟二人汗顏了,杜宰相請
側身讓到一邊。隨從們用軟塌將他抬進了後院。來到孫思邈
的住處,依舊在大堂落座。
左少陽瞧著一臉病容的杜如晦,也不說話,等著他先開
杜如晦美具L不停咳嗽,似乎想用這點時間琢磨一下該如何
開口似的,終於咳嗽停止了,緩緩道:“左公子,昨晚上,我
跟家叔聊了半夜,他對公子的三個條件,嗯……,都做了回
複。第一個條件自首,他說了,是公子誤會了,他沒有指使任
何人殺害牛把式,他那時候病情已經很重,說了什麼不妥的
話,都記不得了,隻希望你能不要在意,他可以以人格擔保,
平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更不要說謀害別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