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innie
杜寅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什麼事沒做好,可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在屋裏坐立不安地團團亂轉。
便在這時,一個奴仆急匆匆來了,低聲道:“杜老爺,老太爺請您馬上過去!”
“好,老太章這時候叫我什麼事?”杜寅隨口問道。
“小的不知,不過”看樣子老太爺很生氣”怒氣衝衝的…………”
杜寅心頭一凜”瞧了那奴仆一眼,緩緩點頭。揮手讓他先出去,然後從枕頭下的暗格裏取出一柄短劍,插入長靴裏,這才整整衣袍”踱步出了房間,慢慢來到了杜淹的後宅,通報進去,立即傳見。
杜寅進到屋裏”隻見陰森森的大堂裏,父親杜淹鐵青著臉坐在長條幾案後麵,惡狠狠盯著他。
杜寅心裏打了個突,忙上前躬身道:“父親。
杜淹一把抓起長條幾案上的一疊紙,劈頭蓋臉摔在杜寅的臉上:,“你這畜生,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害為父?”,杜寅心中打了個突,感覺事情有些不妙”彎腰從地上撿起那疊紙,匆匆看了一遍,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這是父親的親兵隊長冷隊正的親筆供詞,寫得是杜寅如何讓他挑撥與甄權兄弟的關係,捏造杜淹要整死他們的消息,使得甄氏兄弟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利用皇上讓他們給杜淹治病的機會,先殺死杜淹,杜寅這麼做的主要目的,便是謀奪杜淹的爵位,防止杜淹將爵位傳給弟弟杜敬。
這件事做得十分隱秘,隻有杜寅和前去透露消息的冷隊正兩人知道”就算不看筆跡,也能證明這是冷隊正的親筆供述,因為隻有他才知道這件事。
看到這封信,杜寅知道末日來了。腦海裏盤算著”嘴上兀自強詞奪理:“,父親,這……,這是謊言啊!”
“謊言!“哼,這是冷隊正的筆跡,別以為為父看不出來!而且”人家說了”冷隊正就在人家手裏,將來可以對質!”
杜寅抬頭望著杜淹:“究竟是誰在血口噴人?父親為何要相信他?”,“這封信是放在為父床頭的!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不過,為父已經對比過筆跡,的確是冷隊正的筆跡,他也於數日前請假回家了。現在,便落到了別人手裏!“我隻問你,是不是你挑撥甄權,讓他們行刺為父?說!”
事到如今,隻有硬著頭皮抵賴”杜寅道:“父親,我真的沒有,如可以,便叫冷隊正來,當麵質證!絕無此事……!”,“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為父也是奇怪”為何甄權給為父看病,卻要行刺為父,若不是為父心中不安,把左少陽叫來,又碰巧他擅長起死回生之術”為父那一次已經被甄權害死了!現在為父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這畜生!口來人!將這畜生綁了!”
屋外想起仆從們的答應聲”湧了進來。
杜寅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父親杜淹的衣領,將他扯到麵前,左手環住他脖頸”右手從長靴裏抽出短劍,抵在他的脖頸右側,厲聲對衝進來的人喝道:“不想他死的,就都給我站住!”
一眾侍從頓時傻眼了,各挺刀劍望著,吆喝著讓杜寅放開杜淹。一方麵派人急匆匆跑去通報二老爺杜敬。
杜敬很快趕來了,他已經躺下,得知這個消息,隻穿了貼身中衣,連鞋子都沒顧得穿,慌慌張張衝了進來”見此情景,嚇得臉都白了:“,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放開父親,別傷著父親了!”
杜淹脖頸被杜寅死死勒著,一側又被短劍抵著”劍尖已經刺入些許,鮮血流了出來,他動也不敢動,嘴裏卻怒道:“你這畜生,難道還想謀害為父不成?”,“你別亂動就沒事!”杜寅冷笑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撕破臉了,索性敞開了說,沒錯,父親,是我挑唆甄氏兄弟說你要整死他們,他們這才行刺你,我是要你死!因為你先不讓我活!”
“為父如何不讓你活了?”
“我是長子,這些年,為你做牛做馬,整這個整那個,殺這個害那個。幫你收受賄賂,幫你收藏髒錢贓物。你呢?什麼時候說過我一句好,我反倒不如弟弟他了!你還要將爵位傳給他!我才是長子!這爵位應該是我的!為了我這些年累死累死黑著心幫你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該得這個爵位!”
“你就為了這個爵位,便要挑撥甄權他們殺我?”
“是!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爵位更重要的?我幫你做哪些黑心事”也是為了這個。你不給,我就隻能讓你死!”
“你,你這畜生,你現在卻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