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慕向南下意識的伸手一摟,根本不管這張臉是不是唐如婉的臉,反正就直接把她摟入了懷裏。

軟若無骨的身子,悄然入懷。

一種久違了的熟悉的感覺,再加上他迷迷糊糊的神智,和血液裏一直叫囂著不肯停下來的沸騰般的感覺,所有的所有疊加在一起,渴望悄然的取代了理智。

慕向南微一俯身,帶著女子靠在了她身後的門上。

門刷啦打開,兩個人一起隨著衝力而進入了窄小的更衣室。

轉而一起倒在了布藝沙發上。

薄唇輕落,這一次,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更衣室裏很快傳來了喃喃低囈……

那種契合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仿佛已經做過了無數次。

沉沉睡去的時候,他還緊摟著女子的腰不肯鬆開,生怕一鬆,女子就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一般。

醒來,入目是熟悉的臥室,熟悉的一切。

慕向南揉了揉眉心,虛晃著起身,拿起內線電話,吳嫂很快接了起來,“慕少,你醒了,現在要用早餐嗎?還是直……直接用午餐?”

吳嫂小心翼翼的問,畢竟都十一點多了,這個點,她真不知道是給慕向南準備早餐還是午餐。

慕向南這才發現牆壁上掛鍾的時間,卻是不答反問道:“昨晚我怎麼回來的?”依稀記得他昨晚拒絕了唐如雪就去了情願酒吧,他好象喝多了,很不舒服,後來隨著酒吧的人聽了一個女子唱歌,後來的後來,他記不清楚了。

他仿佛是做了一場夢,而夢裏的主角就是他和唐如婉。

“你喝醉了,是情願酒吧的保安打了出租車送您回來的。”

“隻有保安和出租車司機嗎?”慕向南的腦海裏閃過昨晚舞台上那個唱著經典老歌的女子,莫名的就以為是她派人送他回來的。

“對,慕少是丟了什麼東西?”他這樣的追問,讓吳嫂緊張了擔心了。

“沒什麼。”慕向南掛斷了電話,起身摸了一根煙走進了陽台。

唐如婉從嫁給他就一直在積極備孕,可備了三年,直到她失蹤前才終於懷上了。

卻,也失蹤了,帶著他的孩子一起失蹤了。

如今,是生是死,他全不知。

她備孕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煙,所以,他回來這裏時從來不吸煙。

點燃,輕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裏全都是別墅園子裏的青蔥翠綠。

可是,那青蔥悴綠中,卻再也沒有了唐如婉的身影。

他剛剛照了鏡子,身上幹幹淨淨沒有任何的痕跡。

那樣的幹淨,讓他失落了。

倘若昨晚他真的與婉婉做了什麼,以婉婉的習慣,每一次他們在茶幾上在地毯上在陽台上在沙發上的時候,她都喜歡抓傷他的皮膚,一處處的抓痕,每次都讓他特無語。

後來他想,她是不甘心吧,她以為他選擇的那一個個的位置都是為了羞辱她。

可其實,他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那隻是做給外人看的一種表象,讓人以為他真的不愛她不寵她,隻是把她當成一個發泄的工具。

而那一切,卻全都是為了保護她。